或许……崔南观会比张恒要好一些也说不定。
谢雯眸色一沉,内心悄悄叹了一声,等他收针的时候,崔南观俄然一个翻身,一口血吐了出来。
崔二爷双眼死死盯着崔南观身上的伤痕,身侧的手死死握成拳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但跟这孩子有甚么干系?”崔严话音刚落,顿时惊了:“这孩子!莫非!”
谢雯又交代两句,留下药方这才分开,走出崔家的茅舍时,谢雯回想着崔南观身上的伤,不由得长长一叹。
崔南观深深吸了口气:“我昏睡了多久?”
崔家被赶到了火焰山,这里四周无人,还只要两三间茅舍,崔家人多,房间底子就不敷分,崔南观现在有伤还昏倒着,家里事他都管不了,崔二爷现在作为崔家宗子,倒是出来把房间分派了一下,崔老夫人跟老太爷伶仃一间房,崔家男丁一间房,女眷一间房,几个女孩一间房,罗氏跟崔锦智另有几个孩子一间房,剩下一间堂屋,跟柴房还空着,柴房留给了崔南观跟崔严两人。
崔严摸摸崔南观的头,滚烫的温度把他都吓了一跳,他仓猝回身跑了出去,因为太急,小院里,他直接跟崔锦智撞在一起。
“我甘愿没有你如许的兄长!”把崔锦智往地上狠狠一扔,崔严回身就跑。
李老板猜疑,半响才对小二叮咛:“去,先取五百两银子给这小哥”
崔严焦心:“哥,你慢点喝,谨慎烫”
“这里是火焰山”崔严放下碗药,谨慎地把崔南观扶起:“大嫂的弟弟让村长把我们都赶出来了,这里是在桃花村村口边上的荒山,周遭几里,就只要我们在这里”
崔南观拧眉,久久不语。
崔二爷微怒:“你看你!说的这是甚么话!”
崔敏氏听到如许分房的时候还想说两句,但一听崔老太爷点头了,也就不好说话了,毕竟崔家人面上没说,可这内心实在都在希冀着崔南观甚么时候能复起崔家。
“你如何走路的!这么急赶去投胎呢!”崔锦智张口就骂。
崔严拧眉:“我之前照顾大哥的时候就已经发明了,只是怕你们担忧才没跟你们说的”
李掌柜态度一变非常恭敬:“这位小公子,小店临时只要这些,公子可先拿取应急,至于余下,可等我家仆人返来以后再议”
崔严拧眉:“没有”
崔南观神采通红,双唇都被烧得开裂,崔柳氏眼眶红红,没一会就给崔南观头上换一次湿帕子。
崔严拿过碗药递到他的面前:“哥,这是谢大夫开的药,你内伤太重,得在床上好好养着才是”
“明天已经是第六天了”崔严说:“村庄里,因为晓得我们就是把大嫂害成那样,又被皇上发落的崔家人,村民们现在都对我们避而远之”
谢雯跟崔严赶来的时候,崔柳氏跟崔二爷都没再说话,谢雯上前给崔南观评脉,刹时眉头拧得死紧。
崔严只道:“那里来的掌柜的就别管了,我只奉告掌柜的,此画代价不菲贵可连城,掌柜的可得谨慎对待了才是”
崔南旁观了一眼崔严手里的碗药,他拧紧了眉,好半响才接过碗药直接闷头喝了。
崔严出去的时候还记得跟崔二爷说了一声,崔二爷传闻是崔南观不好,一颗心就直往下沉。
说到底还是崔二爷妇人之仁,才会被崔坪弄至如此,实在不止崔二爷有妇人之仁,崔南观曾经也有,说到底,崔家那些人都是与他们血脉相连的,如果只是同父异母,或许他们还不会如此被动……
李掌柜懒羊羊的撇了一眼,见上头落脚处印着南山居士的字样,当即惊了。
子房已经被崔老夫人他们毒害成了那样,阿酷没打死他们,都算包涵了。
崔二爷感喟一声:“你别担忧了,小严已经去找谢大夫,他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