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瞧这身法,若一开端便展暴露来,他哪还会思疑她的话半分,连鞠问的工夫也省了。
若在这里被定了罪、被当作违法人士抓走,可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含月赶快摆手解释:“袁捕头你曲解了,我不是夜鸢。夜鸢刚才逃脱了……”
“……”袁雷鼻孔里哼出“好笑”二字的恍惚音,回绝道:“当然不可!”
含月冒死点头,“若晓得我同夜鸢交过手,老板娘定会担忧。但若说是袁捕头你办的案,许娘不但少添一份担忧,更会对你另眼……哦,不,应当说倍生好感才对。”
“为甚么不躲?”摸索失利,袁雷无法之下,只好还刀入鞘。
“诶,不可吗?”
袁雷冷哼一声,“既然不会给许娘添乱,那你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跑这儿来追夜鸢干甚么?许娘晓得此事吗?”
粗糙的指尖摸索着去触碰锦盒边沿,熟谙的触感,光整且平整。高大黑壮的捕头大人,兀自举棋不定,不知是否应当伸开手去接锦盒,劈面的含月已经迫不及待递出,仿佛抛弃烫手山芋般,将它硬生生地塞进了袁雷掌中。
“……我并非真的嘉奖你……”而是在表示你,你扯谎了!
唉,年青就是本钱。再加上习得一身好武功,就更有本钱率性!
罢了罢了,她若不想流露身份,再鞠问下去也是白搭。等今后得了空,细细调查一番,总会有体例寻出这丫头的真正来源。
“最后还从他手中满身而退?”不可,发问的内容太玄乎,他已经没法设想出当时的景象和过程了。偏生劈面的丫头还一向必定作答,更是玄乎得令他开端思疑人生了。
“不会的。”含月眉眼带着笑意,笃定地望向他,眸平清楚写了八个大字:我是好人,你信我的。
“然后你从他手上夺回了书画?”
袁雷挥手打断道:“若你单单只是乡野人家的女儿,轻服从比肩夜鸢?据我所知,当今武林青年一辈的妙手里,还没有能追得上夜鸢的人。”
袁雷拿到了锦盒,低头看看,恩,确是原物。又抬眼瞅瞅含月,老诚恳实站在原地,面露浅笑,神态灵巧地望着他,黑眸子里写满纯真和无辜。
“是的。”含月裙摆上有几处较着的褶皱,衣带随便系于腰间,呼吸喘气仍有点混乱,脸颊旁飞起两片薄红。的确是打斗以后的迹象。
“当然不会。”含月赶快包管,“老板娘美意收留了我和阿宣,供应吃穿用住,我感激她都来不及,又怎会忍心给她添费事呢?”
“少在那边废话!乖乖把书画交还返来!”幸亏他是个练家子,跑得快,及时赶到犯案现场抓了个现行!
“说是我抢返来的?功绩全给我?”年纪人出来闯荡江湖,为的就是追名逐利。此次能从夜鸢的手中夺回墨宝,恰是一战成名的绝佳机遇,但这丫头却绞尽脑汁想将这份功绩让出来?袁雷表示,不懂面前这位武林新秀的行事套路。
来来来,让我领教一下你的工夫。这一刀下去,你是闪身躲开?还是白手架刀,还我一招?
“因为袁捕头你这一刀下来,并无杀气。”
袁雷心下接管了含月的建议,面上却不好直接表态,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话说返来,你不想领功,今晚跑这树林里来干甚么?该不是只想要行侠仗义,除恶扬善,帮冯员外抢回书画?”
思及此,袁雷把余下题目十足吞回了肚里,转而警告道:“不管你实在身份是甚么,来忠河县的目标是甚么,总之,不准给许娘惹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