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达成共鸣，相互相视发笑。
方暮初挑眉，“……为甚么不会？”含月从小习武，自家弟弟倒是半点根本没有，家门工夫，传女不传男？这太分歧乎江湖常理了。
――为甚么，一边反对我习武，一边又打着为我好的幌子、逼我去走学文这条无聊的路……
“本来如此。”难怪没机遇学武功，身上还受了奇奇特怪的伤。赏识之余，方暮初对阿宣重生出很多怜悯，连带着以为他脾气阴暗，倒是情有可原；而含月这般过份用心的照顾，也在道理当中。
――
夜鸢？
阿宣的指节绕过筷子，将大拇指的指甲深深地扎进了食指当中。他在摸索，究竟多深的痛、才气压抑住现在心中的愤激。
院子里飘来柴火的余烟味和饭菜浓烈的香味，仿佛晚餐已经出锅摆桌了；恰好阿宣还没动笔写文，方暮初便让他得了空再写，留到明早提交会商也不迟。
筷子“咔嗒”掉在了桌上，含月内心喜极欲泣，手中冲动得五指紧握：看吧！看吧！大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公然和她想的一样！阿宣就是个被杀手奇迹迟误了的状元！
阿宣咀嚼着口中的饭，一下一下的，很重，也很慢。高低大牙在每次的咀嚼中，都迸出坚固的碰撞，传出躁动的摩擦声，这声音只要他本身能闻声，闷闷的，又不失锋利。
笔掉得蹊跷，或许是对方见到伤口以后的用心摸索。认识到这点，阿宣也不镇静，抬起家子，承认道：“嗯，不会。”
屋里再次回归沉默。
一时候，阿宣脸上神采也随之变得暗淡不明。
“哈哈哈哈，老板娘你真会开打趣，快把我们阿宣捧上天了。”含月出世山野、又是武林人士，对她来讲，举人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知识分子了，提到状元，那更是稽颡膜拜的存在。
但是好笑又可悲的是，因为不能自主挑选，以是他连最根基的学文还是学武都没得选。
“方公子说得对。”许娘也在一旁点头应和，“阿宣固然话少，但是眼睛标致有神，瞧着就是个机警又有设法的孩子，并且常日里帮我算账，默算得比我拨算盘都快。甚么童生啊秀才啊举人啊之类的名头，我感觉都是小瞧这孩子了，只要状元头衔，才气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