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姐弟家住在一处偏僻的山里,因为阵势险要、环境埋没,那四周常有山贼出没,客岁还来了群山贼筹算占山为王。他们赶走了山里大大小小的住户,我们一家人也被赶得四下分离,先是双亲下落不明,接着阿宣被人估客趁乱拐走。一夜间家破人散,我只得挑选分开,各地游走,希冀能重新寻回家人。”
许娘依言拿来熬药的器皿,又捡了一小筐碳,递给含月的时候,不忘扭头对阿宣循循善诱一番:“瞧你姐对你,真是实足地好。你们俩之前在家,另有父母照顾,现在出来闯荡了,只要姐弟俩相依为命、相互照顾了。你可得要乖乖听你姐的话,早日把伤养好,别教她太辛苦。”
“这满屋子的灰尘杂物的,你一小我那里忙得过来。”中间的阿宣周身是伤、弱不由风,搬重物必定不可,也就擦擦灰还说得畴昔。但看那惨白无赤色的小面庞,或许吸点儿灰尘就咳得停不下来了,说不定连擦灰都困难。
本就起了收留之心,只是见含月会武,怕她和某些武林人士有牵连。若出来游历闯荡的倒好说,如果在江湖上结了仇、是带着弟弟出来躲祸出亡的,那许娘决然是冒不起这风险的。现下问出两人在江湖上并无仇家、也没费事缠身,许娘一下子放心了很多,说几句“两姐弟分开这么久,真不轻易”之类的感慨话,顺势同意了收留他俩。
“我之前在故乡的时候,常常帮手做家务。这间屋子杂物虽多,但老板娘你都堆放得很整齐,我只需把箱子堆到墙角,留出过道,再把灰尘打理一下,一个时候大抵就能搞定了。”含月走到床边,运转内力,双臂一发力,将大半小我高的大木箱抱起在胸前。很沉,但还没超出她能接受的范围。转过身,几大步便挪到了墙角。
许娘开的茶铺本来是个临街的小院,她盘下院子后,将前屋改成了做买卖的堂铺,而后院则保存着东西北三间房。北屋和东屋都是敞亮的房间,前者许娘自住,后者一向闲置用以堆放杂物,西屋是则厨房和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