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沉吟道:“既然如此,召竹歌楼张妙歌前来。”
张妙歌早在后堂等待,闻言上堂,烟视媚行,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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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青点头道:“小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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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奉迎太后,圣上即位后,他前程未卜。可若秉公措置呢,太后说不定当即就会撤了他的官职。
那人说话软中带刺,刘从德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短促道:“庞籍,我本日就要看你如何推案!”心中暗恨道:“你莫要让老子抓到错处,不然禀告给太后,有你好瞧!”
狄青本已绝望,可见庞籍、程琳都有清官的潜质,倒感觉不急于绝望。晓得眼下找不到尚圣,张妙歌的证词对他事关严峻,一颗心不由怦怦直跳。
庞籍正色道:“前人有云,‘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下官觉得,尚要听旁人的证词才好。”
程琳左动手处坐着一人,三角眼,酒糟鼻,一双眼恶狠狠盯着狄青,尽是狰狞。狄青心头一颤,不知此人是谁。
这些年狄青虽说官阶半级未涨,但耐久混迹在贩子当中,前来的这些百姓无未曾得过他的帮忙,晓得他本日受审,早早地前来旁听。
程琳这些日子查的越多,反倒越是踌躇,不敢等闲做出结论。马中立那方不消多说,这些日子,马季良每天到太前面前哭诉,要求严惩凶徒,刘太后晓得一个浅显的禁军竟伤了她的家人,勃然大怒,命开封府严惩。但狄青这个平常的禁军并不平常,此人不但在百姓心目中很有侠气,并且和郭遵扯上了干系。郭遵将门世家,虽未回转都城,但干系极多,三衙、枢密院虽未发话,但都盯着这事到底如何措置。
那满面笑容的人俄然道:“刘寺事,这是开封府,断案之事归程大人,推案之事由下官卖力。还请莫要越俎代庖,以免旁人闲话。”
中间的衙役都想,“你只要等下辈子了。”不让狄青再说甚么,衙役们用棍棒分开百姓,带着狄青入了官衙。
程琳不晓得,本身到底要奉迎太后呢,还是将此事秉公措置?
程琳干咳声,皱眉道:“刘寺事,你如果不满本官审案,可向两府告书。但若再吼怒公堂,本官只能将你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