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虽有祖宗家法,外戚寺人不得****,但现在天子仍未亲政,要太后帮手。这个罗崇勋虽没甚么本事,却深得太后赏识,是以仗着太后的严肃,很有些权势。当寺人的这辈子没别的欲望,可说除了钱、就是权。宫中寺人多会为本身的亲戚争夺点官职,但枢密使曹操纵为人刚正不阿,多次回绝宫内的要求,这才让罗崇勋挟恨在心,终究有一日找到曹操纵侄子出错的借口,上禀太后,太后闻言大怒,严惩曹操纵。是以堂堂个枢密使、两府中人,竟然是以被贬出都城。
这时,一辆马车从长街绝顶驶向西华门,那马车珠玉为帘,玉勒雕鞍,端是富丽非常。张玉俄然低声道:“实在西华门不但出美女,还出一种东西。”
狄青一旁道:“你们也不怕被人听了去?这个寺人如果晓得你们群情,说及给太后听,找个茬,说不定会把你们满门抄斩。”
三人到了西华门附近,随便找个台阶坐下来,盯着西华门发楞。
狄青递过了十二文钱,拿了六个包子,笑道:“王大嫂,比来这里可有甚么可疑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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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禁虎帐,张玉、李禹亨已在等待,都问,“狄青,赵军使有甚么叮咛?”
李禹亨一怔,问道:“她重用寺人,逼死重臣,让忠心耿耿的寇老终不能用,莫非还不昏聩吗?”
本来那豪华大车内里坐的人,恰是宫中的第一寺人罗崇勋。
张玉冷冷道:“我甚么都怕,就不怕满门抄斩。我满门也就一人,满门抄斩也不过一个脑袋。这个死寺人,我每次见到他的车,都要骂上一顿。”
狄青懒洋洋道:“是不是东华门多出状元,西华门多出美女呢?”
李禹亨又感慨道:“可爱太后不明是非呀,当初就没有召回寇老主持朝政,到现在又让寺人谗谄忠臣,朝纲不振啊。”李禹亨所言的寇老就是寇准,此人极其刚正,天下闻名,不过刘太后当政后,始终不消寇准,寇准前几年已故去,惹天下人感喟。
张玉霍然站起道:“公然可疑,去问问。”他没有留意这二人是从大内走出,还是要去大内,但职责地点,总要查问。
李禹亨忍不住又笑,低声道:“寺人可不是东西。”
等罗崇勋畴昔后,这二人还不时地偷偷张望那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