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然见此忙上前拉住她:“你我熟谙多年,我不想你出事才说这些的,你好歹听一听啊。这步摇看上去非常贵重,与我们的身份不相衬,还是早早地还了少奶奶去,不然惹出费事来可就糟了。”
徐砚琪眉头微挑:“阿婓在看甚么书这么当真?”
“我们结婚之前孙嬷嬷给我的呀。”朱斐说着像模像样地把徐砚琪仔细心细地打量了一遍,终究得出结论,“哦,我晓得了,阿琪也看过这书。”
徐砚琪看着一脸等候的朱斐,垂垂的堕入沉默……
“阿琪,你如何不说话呀?”朱斐忍不住又问,说着还伸出食指戳了戳徐砚琪红扑扑的面庞儿,那通红的面庞儿随之颤栗两下,朱斐只感觉好玩儿,忍不住又戳了一下,再戳一下,持续戳戳戳……
提起早上的事银屏便一顿火气:“我说你到底是哪边儿的,如何尽帮着个外人说话。大少爷自幼痴傻,这璟阑院本来就是你我二人的天下,现在无端多出个女仆人来,我们若不治治她,莫非还等着她将我们踩在脚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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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砚琪懒得跟他闹腾,看了看屋子里的书心中感慨,这书房里竟然藏了这么多书,不过,朱斐大抵是一本都没碰过吧。
朱斐这一声叫倒把徐砚琪的火气给浇没了,无法地看着不幸巴巴的男人,感喟一声:“谁说要打你……屁股了。”
一旁的朱彤叹道:“人与人之间还真是不一样,若银屏能像兮然这般想得通透,想来蜜斯也不肯去难堪她。”
朱斐将头稍稍抬起一点,看徐砚琪果然不活力了这才放下紧抱住头部的手:“阿琪真的不打我?”
徐砚琪笑着拍了拍芷巧的手,轻声安抚着:“放心吧,我岂会任由她一个丫头骑在头上,不过我一来便处决了她总会让人说闲话的。以是,清理这个丫头,不必我们亲身脱手。”
银屏出去后兮然看到她头上的步摇心中迷惑:“如何去见了见少奶奶便多出一支步摇来,是少奶奶赠的?”
朱斐站起家,对着徐砚琪指了指手里的书:“就是这个,阿琪,你说这上面的人都在干甚么,我如何看不懂呢?”
待银屏分开,芷巧终究忍不住跳出来:“蜜斯,您如何能对她那么好呢,还把那么金贵的步摇送给她,她如许捧高踩低的女人那里配得上嘛。”
徐砚琪在书架上随便的看了看,最后落在一块写了乐谱的锦缎上,锦缎上的斑纹是她最喜好的合欢,像粉色的雪花儿一样洒落开来。
说完又看向芷巧,还未开口芷巧便抢先道:“蜜斯可千万别说银屏的性子像我,我才不是她如许的呢。”
“可再如何说那徐知县也是朝廷命官,我们既然是下人,不管何时何地走到哪儿也都还是下人,她现在即已嫁过来,便是我们的主子。想想早上的事,你还想着在少奶奶面前立威,成果却被大少爷怒斥……”
“奴婢这就去。”芷巧说罢一溜烟便没了踪迹。
徐砚琪看了眼一旁的芷巧和朱彤,又接着道:“芷巧和朱彤自幼便在我身边奉养惯了,我向来风俗有她们俩陪着……”
银屏却笑:“她爹不过是一小小的七品知县,她凑趣我有甚么不该该吗?再如何说我也是在帝都里见过大人物的,也没比她这小门小户出身的差多少。我们虽是侯府里的丫环,可吃的穿的用的却比外头那些良家女还要高贵。”
银屏说罢头也不回地分开,只留得兮然站在原地无法地点头。
“哦。”朱斐应了声将手里的书放下,然后乖乖地跑到了徐砚琪身边。
徐砚琪笑着看向身边的朱彤:“兮然这丫头像你。”
朱斐顺着她的视野将乐谱取下来:“阿琪,你会弹曲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