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窕见此也没再对峙,只一脸忧心忡忡的问:“猫爪子可短长着呢,脸上的皮肤又嫩,会不会留下疤痕呀?”
朱斐和徐砚琪二人来到黎王府大厅,黎王妃正一一的帮府里的下人们分发着新年的红包。朱窕手里拿了个鼓鼓的红包站在黎王妃中间,看到徐砚琪和朱斐过来忙笑着伸手号召着:“年老迈嫂,你们快过来,阿姐要给我们发红包了!”说着还扬了扬手里那鼓鼓的锦囊。
“是,多谢阿姐了。”
徐砚琪没有再说甚么,想到方才的事她心中还是有些惊心的,对这独一一面之缘的沈瑶当真是生不起一丝好感来。她将头迈进朱斐的怀中,暗自感喟一声,他们来这一趟,把这村庄搅合的也是够乱的了。
说罢转首看向徐砚琪,不由面露惊奇:“咦,大嫂今儿个如何带了面纱出来,大过年的难不成还不准我们瞧见真容?”
黎王妃笑着点了点头,回了句:“新年欢愉。你第一次来王府过年,这帝都里的风俗与清原县里不甚不异,可有感觉有甚么不风俗的?”
安木淳帮徐砚琪看了伤势,不由点头:“这猫的爪子倒是锋利得狠,竟划出这么深的道道来,”
“沈女人受了伤,你不消去看看她?”
“别人如何看有甚么要紧,我如果在乎,就不会活了这么些年。”朱斐说的云淡风轻,好似只是一句笑谈,却让徐砚琪一颗心没出处地抽了一下。
朱斐在人前仍然要装傻,现在听了朱窕的话自是拉了徐砚琪的手一脸镇静地跑畴昔:“本年阿姐发甚么红包啊,有没有宫里赏下来的水晶山查果?”
“已经让大夫瞧过了,说是没甚么大碍。”
“那还好。我昨早晨在宫里返来的太晚,一回到府里困得倒头便睡了,竟然都不晓得。是那里来的野猫啊,王府防备那么疏松?”
她忽而想起重生后第一次在胡同里见到朱斐被一群小孩子嘲笑欺负的景象,虽说他是在装傻,但那些孩子手里的石子倒是真实在实砸在他的身上的。
她鼻子一酸,不由将朱斐的腰搂的紧了些。
朱斐说着伸手环上徐砚琪的腰,用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别不高兴了。方才我闹着玩儿的,你如何净胡思乱想了。”
说罢,见徐砚琪还是趴在本身身上不动,他不由笑了笑:“瞧你,我本来还想多睡会儿的,被你这么一闹困意都被惊没了。本年月朔,阿姐一会儿还要给我们发红包和送新年礼品的,你第一次来帝都过年,阿姐定会送你一份大礼,我们如果起的晚了怕是要错过了。”
看着她那红红的眼眶,朱斐只感觉心上一片柔嫩,面色也更加和顺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那倒是不必,阿姐是长姐,我们道声新年祝贺也便是了。何况,你前些日子不是刚送了份生辰礼品给阿姐吗,晓得你的情意她便很高兴了。”
朱斐嘲笑:“她内心如何想我无所谓,但费经心机来害你,如此耍弄手腕我毫不容忍。你同她才见了一次面,她便敢如此对你,若再留在此处还不知会生出甚么是非来。她曾在我重伤时日夜不听地照顾我,念着这些恩典我才不肯多加计算,但也不该等闲的就谅解她。”
安木淳看都不看朱斐一眼,只细细盯着徐砚琪的伤口看:“有我在,天然不会。”
他说着从袖间取出一方精彩的青花瓷小瓶递了过来:“此药乃是百花玉露膏,乃上百种宝贵花草提炼所治,可消疤祛痕。集齐统统的药材极其不易,现在也便只剩下这些,本来是筹算消弭少奶奶后背的伤疤的,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先治面前的抓痕吧,少奶奶每日迟早涂抹于脸上,不日便可病愈。”
朱窕朝着朱斐哼了哼鼻子:“大哥如何净晓得吃,那水晶山查果虽说好吃,但内里那一层黏腻的很,放在锦囊里还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