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山不由莞尔,说道:“姜女人这心机,倒是细致。只是不知令尊的病情,克日可有窜改?”提及父亲的病情,姜如嬛的神情刹时变得凝重起来,她微微皱眉,眼中尽是担忧之色,说道:“还是老模样,时好时坏,端赖几味贵重的药材吊着,就盼着李先生您来,能让父亲的病情有所转机。”
钱真真被李大山的行动逗笑了,她也跟着拿起一颗玉葡萄,调皮地说道:“对,享用当下,这么好吃的玉葡萄,可不能孤负了。”她将葡萄送入口中,细细咀嚼着那清甜的滋味,刚才的阴霾仿佛已被完整遣散。
“你说的很对!貌似我想多了!”钱真真听到李大山的话,本来紧蹙的眉头垂垂伸展开来,表情也略微安宁了下来。她悄悄吐了一口气,仿佛将刚才那股缭绕心头的担忧也一并吐出。
李大山跟从姜如嬛踏入内堂,只见病榻上的姜父面色惨白如纸,气味微小,仿佛一阵轻风便能将他的生命之火燃烧。李大山快步上前,先是细心察看姜父的气色,见其眼眶深陷,嘴唇干裂起皮,模糊透着青灰色,心中已有几分判定。接着,他伸脱手,悄悄搭在姜父的手腕上,屏息凝神感受脉象。那脉象微小且混乱,如同即将断弦的琴音,混乱而有力,李大山暗自皱眉,病情比他料想的更加毒手。
陆译身着一袭素雅却不失精美的长袍,衣角随风轻摆。他迈着沉稳的法度,走向那辆豪华的马车。这辆马车周身以檀木打造,车身雕镂着精彩的云纹图案,在阳光的映照下,泛出温润的光芒。车帘是用上等的绸缎制成,绣着栩栩如生的花鸟,彰显着不凡的风格。
小灰早已等待在旁,见陆译走来,恭敬地拉开了车门。陆译微微点头表示,便哈腰踏入车内。车内安插得极其温馨,柔嫩的坐垫、小巧的茶几一应俱全,还摆放着几束披发着淡淡香气的鲜花,使得车内满盈着一股恼人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