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你来算个甚事，滚！”
“真动了，我瞥见了三哥的手，他从祠堂里头往内里爬，哥呀，太惊骇了……呜呜呜……嗯嗯呜呜呜……”说着说着，刘庆安就哭了，哭的还没力量。
次日大朝晨，刘老四的环境好转很多了，脸上有赤色，摸起来也没夜里那么冰冷。
“我要不要脸是我的事。”他都吵的烦了：“算了算了，我不跟你扯老婆舌，我去找玉芹说话。”
田实珍笑着：“你说我挖苦你，那你看看你本身浑身高低另有甚么？结婚要钱，你有钱？”
乡村人端方少，上来就咋呼着问东问西：
“哥——哥！”他拽着二哥的胳膊，抽泣：“哥呀，这跟三哥没干系，是大嫂，是大嫂的魂儿返来了。她就是不肯绕过我们呐，呜呜呜……哥呀，呜呜。”
刘庆安死命勒住他的手指，摇着：“哥呀，我刘老四是甚么人，你最清楚，这么些年了，我可对你说过一句不着调的话？”
“我找玉芹，你让让。”
田玉芹弯着腰，在他脸角亲了一口，乐滋滋的走了。
“我信个啥，给我亲眼看到，那我才信赖。我思疑这事是有人干的，人比鬼更可骇。”
“安路，你不信么？”
“可甜可甜的。”
啧啧，谁家上门提亲用这么寒噤的东西啊？
田实珍大步走到门口，开了门栓，给他让路：“走。”
“甚叫勾搭？我们是青梅竹马，城里头年青人都是自在爱情，你管的了她长大，你还管的了她一辈子？！”
他的话含沙射影的，大多数人也听懂了。
田玉芹揽着安路的胳膊进门：“妈，安路来提亲了。”
刘安路回了兆兵那边，田玉芹跟他谈天半天这个事，她也说有鬼。
田玉芹事前没跟母亲提，直接让刘安路上门，他只带了点咸菜过来，另有从杨长新那儿买的一罐糖。
“这事不怪我啊，都怪你-妈，你看看她说那话，这不是挖苦人么。”
想要不通风，可世上就没有不通风的墙。
“呸！不要脸的东西！”
“那你去不去我家提亲？”
另一人说：“那一定，庆江平时吊儿郎当的，赖皮的很，不喜好他的人多了。”
“行了，你好好歇息，二哥在这里陪着你，别说话，养养力量。”
“哎哟喂，信你个鬼哦，人死了，随你如何说了。”
“你这小我如何——我看你是吃错药了，孀妇日子过傻了你是。”
“我就不能去挣？”
“老三，咱兄弟两个可不兴说瞎话，这要换了小我，我早一巴掌抽死他了，你跟我是亲堂兄弟，你可不能拿虚话泡我。”
“甜不？”
刘庆文抽着颤抖的烟，咬牙说：“他么的，我就不信这天下上有鬼！到底是哪个混蛋在玩弄我们，我必然给他找出来！这个狗日的，害死老三，现在又来害你，等我揪出他来，非挤出他的黄黄来不成！”
母亲田实珍倒掉瓷盆里的水，在井口用力敲了敲瓷盆：“攀不起。”
“二哥，二哥，我——”
刘安路摸着面庞，傻笑：“小婆娘，嘿嘿，你占我便宜，那小嘴儿……嘻嘻嘻。”
田实珍说：“重视——别把我的板凳给坐坏了，赔不起。”
“好的？我没钱，能买啥好的，这糖就不错，可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