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个多钟头,就是虫子爬进爬出,没再看到别的。安路都看困了,哈欠连天。
安路去拿了碗,这是用来装灯油的,目标是喂田实珍喝下。赵小琴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忧这个虫子会咬她,不过也确切是的,虫子没有爬到她身上。
“安路?你咋过来了?”玉芹急的上气不接下气:“嗯?!我妈到底咋了?!”
赵小琴顺手开了电灯,把油灯吹灭,叮咛道:“别光看着!去厨房拿个碗来,快去呀!”
“不懂就闭嘴,听我的就是了。从近况来看,你丈母娘应当不是虫主的寄生体,如果是,我这个别例就不管用。明天带我去村里找找其别人,另有被虫子咬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找到。”
“虫,虫子!”
看她那眼色就是恶妻的模样,这跟赵小琴还挺像的。
“她睡着了吧?”
“她!——”
虫子在她脸上爬了一阵,又钻归去了。床铺上的虫子开端多起来,都是床底下爬上去的,也是往田实珍的口腔和鼻孔里钻,非常多。
结婚?哎呀,这事说到点子上了。
她的肚子也鼓起来,气球似的变大。
“嗷嗷嗷,唔唔唔嗷嗷!”
安路脸上出很多汗:“我丈母娘会死么?”
嘎吱一声,门板被玉芹推开。
赵小琴挖苦道:“那你现在到底是跟我们置气,还是先问问你-妈?”
“你闭嘴。”
“我们是来帮手的。”
安路揉揉眼睛,田实珍的鼻孔内钻出了虫子,好几个,但她没醒。
“刘安燕不晓得会不会是虫子咬的,光是刘庆文这茬咱就过不去啊,他必定不让我们见燕子的。”
如果他跟玉芹办婚事,那村里二十多户人家,必定都得来道贺啊。在酒菜里下点灯油,但凡是被虫子咬过的,不一下就显出来了。结婚另有一个好处,现在恰是田实珍含混不清的时候,怕她今后改主张,早点娶了玉芹,那不是皆大欢乐。
安路的打盹没了,只瞥见丈母娘的眼睛往上翻,脸上有孔的处所充满了爬动的小斑点,还流口水,眼歪嘴斜的。有点像中风。
“看你说的,人家是啥人,能看上我?切。”
虫子爬到玉芹的身上,她鞭挞的也快,站在床边又跳又弹的。
田实珍的眼睛展开了,还坐了起来,木头一样。她脖子往一侧倾斜,肩膀抖了抖,耳朵和眼睛里溢出几个斑点点。
“闭嘴!”
冲喜冲喜,这才叫冲喜!
安路的话没出口,让赵小琴的手给捂住了。
对,就是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