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事方知一死难。
绝对的虔诚源于绝对的惊骇,却又非纯真的惊骇。
他本身都没有想到,看似置身事外的他,实则也是二皇子的一枚棋子罢了,只是他本身就身处棋局,并不受二皇子的节制。
培养死士的过程中,对人道的分解,对民气的把控,无一不是炉火纯青的境地。
明显,他看破了魏学明,既不想将事情闹大,落一个着力不奉迎的了局,又不想背负一个渎职之罪,是以才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场戏。
舍生忘死,是违背人赋性的,也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培养而成。
这个小插曲,最后并无人在乎,就连身为当事人的魏学明都没往内心去,认定此时终究会不了了之,最后沦为一桩无头公案。
如此表示,更是让魏学明暗中松了一口气,暗自光荣本身的夺目。
前者决定了这个死士是否合格,后者则代表了死士的代价。
就连魏学明的仇敌,以此事高文文章,闹到了当时已经身为帝王的二皇子面前,要定他一个大不敬之罪,都被其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而消弭。
同为六重天修士的他,临时没法设想,到底是甚么的引诱跟承诺,才气够让本身没有任何踌躇的甘心受死。
尊主国的京都内,六重天修士虽不罕见,但他们只要去往任何一个分封国,都能够得一份皇家供奉,至于到了那些更加式微的诸侯国,则是太上皇般的存在。
这不但不是缺根筋,反而是多了一根筋,只是为别人的意念所操控罢了。
只是死士与死士的差异,一样仿若通途。
以副统领魏学明的职位跟见地,天然晓得一名六重天死士的代价,那是仅次于如神的尊者,不管身在何方都不容小觑的存在。
普通人认知的死士,都是愚笨憨傻之辈,是以才心甘甘心供人差遣,为人卖力。
本筹算以伤换命,用雷霆手腕禁止三位的死士,跟着魏学明退去,他也止住了脚步,只是他那张埋没在面具下的面孔却充满迷惑跟不解。
能够修炼到六重天的修士,根骨,心性跟心智更是缺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