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岳,别拿着这皱巴巴的苹果了。”
周大光酒足饭饱,打了个酒嗝,说道:“对了,小岳,比来你可把稳点。”
钟岳微微一笑,“光哥,你上头另有大哥吧?老爷子年纪挺大了吧。”
“爹。”
钟岳握着有些发皱的苹果,“感谢阿伯。”
周大光路过熟食摊时,又买了半边烤鸭,“小岳,走,进屋吧。”
周大光点头道:“有两个哥哥,一个车祸死了,一个九几年出去打工,就没了音信,我是家里排行最小的,当时候家里担子重,本来希冀着俩哥哥养家糊口,成果一个失落,一个没了,我娘也哭瞎了眼,没多少日子就死了,我爹本来想着让我读书,厥后实在赡养不起了,就把我送到笔厂里去了。”
钟岳用碗接过周嫂夹的菜,笑着说道:“我也是请光哥帮个忙,以是才顺道过来的。”
老周家屋子明显是创新过了,水泥瓦房,贴着马赛克,现在的小村落早已不是十几年前了,手头余钱多的,都盖了二层小楼,想周大光家如许的平房也就只能说马草率虎,拼集着过,凡人活着为口气,大略都是要脸面的。
三人一起有说有笑,聊得很欢。
“诶,好。方才唤阿秀,应当在灶间,没听到,我就看着电视睡着了。”老头揪住周大光低下来的脖子,借着力缓缓躺下来。
“那是你没见过她发飙的模样,诶呀,女人啊,难服侍着呢。不过你嫂子还是挺实在的一小我,本来我在笔厂干了五六年,攒了点钱,加上前几年家里征收地盘的几万块,想在县里安个家,把婚结了,你嫂子心疼钱,住乡间就好,然后就用这笔本来买斗室子的钱,又借了点,买了辆大货车跑货,挣得也比笔厂的时候多点。”
“好了,菜齐了,用饭吧。”周嫂将挂袋摘下来,坐在一旁,拿着筷子就给钟岳夹菜,“小岳,多吃点,头一返来,你光哥也真是的,这么晚才打来电话。”
仰躺下来的老爷子摇了点头,“不消,如许就好了,你们去用饭吧。我四点多就吃好了。”
“嗯?大光啊……”
钟岳剥着花生,笑道:“嫂子对你挺好啊。”看着周嫂跟他恩爱的模样,钟岳无聊说了一嘴。
钟岳闻声走了出去,笑着说道:“嫂子好。我来帮你吧?”
“对了,阿岳,你这石碑又是如何一回事?”
周嫂白了一眼,“那还不是为你着想,开车最怕的是甚么?不让你喝酒,是让你长点脑筋。”说着,将手头的两个盘子放在桌上,回身又去灶间端菜了。
钟岳点了点头,跟着走了出来。
钟岳看到周嫂端着菜过来,便起家接过来,谨慎地放在桌上,“嚼舌根的人多得是,懒得理,归正我也不在乎。”
周大光喝了口啤酒,点头道:“王大山此人……不说了,拿返来也好,免得别人说你甚么不孝敬,对不起祖宗。”
“诶,爹,那你歇息吧。”周大光关了灯,跟钟岳走出了里屋。
“哦,这是阿岳,我之前给您说的,借我们钱,给你脱手术的。”
“真是来得仓促了,阿伯这还在静养,都健忘买点东西就过来了,光哥,这四周哪有小超市,我去买点。”
周大光嘿嘿一笑,“晓得了,爹。”
周大光夹了块烤鸭吃着,“这些人也太不是东西了,你如何一点也不计算啊。我传闻当初那石碑,就是你承诺让送到市里的吧?”
一旁的周大光有些哭笑不得,这怕是放了俩礼拜了吧,真是的,啥都往人手里塞,“爹,你要躺下吗?我来帮你。”
“之前乡里、县里、市里抢着要,厥后又甚么那里冒出来的专家说是假的,就焦急要脱手,就给送返来了呗。”钟岳现在也不是很缺钱,收回来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