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瓶瓶罐罐的,钟大才子另有闲情逸致练书法呢!真是才调横溢啊。”
秃顶老板将一侧留长的头发往中间一甩,苦笑道:“说实在的,像小兄弟你如许买便宜货的还真是少见了。现在这年初,谁还写羊毫字,除了那些书法大师,要不就是七八岁大的小娃娃,你这二十出头的年纪,再要练书法,可就晚了。”
中年秃顶的小老板放动手中的茶壶,指了指那柜台最底下的方位,“喏,白宣五块钱一叠,毛毡纸三块钱一叠。”
老板嘲笑了一声,心说这穷酸样,还连甚么书法,有钱还不如买几根腊肠吃吃呢。
“就这一袋吗?”
“呵呵,不必了,我另有些事,改天再聚吧。”钟岳感遭到车里的氛围有些难堪,赶紧回绝道。
钟岳听出章子超语气里的讽刺,也不活力,“还好吧,有空练练手罢了。就如许,我先走了。”
“真的?”
方才坐下的书店老板笑道:“你还要多少?”
“这毛毡纸就十一叠了,既然你真要买,这点宣旨算你四块一叠,凑九叠,成不?”
“捡钱了?瞧把你欢畅的。”
“小兄弟今后再来啊。”老板笑嘻嘻地弹了弹支出囊中的百元大钞。
章子超握着方向盘嘲笑道:“那是他看不上你。瞧瞧那德行,还练书法呢,他能有出息,我章子超名字倒过来写!”
前台的护士翻看了一下病床记录,点头道:“对不起,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你好,叨教潘月凤住在几号床?”
“哟,这不是我们钟大才子嘛,有幸赏光我们这小县城里来了?”
比及钟岳走远了,车窗才缓缓升起。章子超暴露小人得志地浅笑,将一旁才子的头揽了过来,“如何了?见到老恋人害臊了?”
钟岳侧目望去,从一辆大众车上缓缓摇下的车窗,一个带着墨镜的痞子将那只花臂放在车门上。
“我跟他好过么?”
……
塑料袋子包装的毛毡纸被丢在了柜台上,扬起一阵灰,明显是积存了好久的货,卖不出去的。
“章子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