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哒打了个哈哈:“一个破布袋就想要八个花贝钱?你傻还是我傻?少爷,走人!”
“满是废话!”萌萌哒嘲笑一声,“少爷,这家伙贼眉鼠眼,不像甚么好人。我们还是去别家剑馆吧,你不是一向想学飞剑术吗?”
“然后是危言耸听。”萌萌哒不屑地哼了一声。
“可惜你走错了门路,至今还没结出剑胎吧?再这么下去,你一辈子也别想成为鲤兵士。”青须鲤人禁不住扼腕长叹。
“如何?”支狩至心中一动。
“小兄弟,幸亏你碰到了我……”青须鲤人舌灿莲花地说了半天,一脸肉痛隧道,“如许吧,看在你千古难遇的天禀上,只要八个花贝钱,就能学到我家剑馆秘传的上古秘传音剑术。”
剑馆外,蓦地传来阵阵喧闹声,街道上响起狼籍驰驱的脚步。阿道出去瞧了瞧,返来前面色大变。
囊袋约有巴掌大小,非丝非棉,内里空空,跟着光芒折射出精密阴暗的水纹。支狩真识海中,冲和剑气忽地微微一颤,清辉摇摆。
“这是我师父留下的镇馆之宝――上古剑囊。如果参透它的奥妙,就能悟出一门绝顶的音剑术。”阿道伸手摩挲着柔嫩的剑囊,自从师父远赴银河,消息全无,剑馆的买卖一年比一年差。
“这鬼处所也太破了!教剑的教员呢?其他学员呢?少爷,这里不会是坑人的吧?”萌萌哒东张西望,大声嚷嚷。
“那还用说?我阿道向来不会看走眼的!小兄弟,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杀上银河,跃过龙门走向剑道顶峰!”青须鲤人兴冲冲地拽住支狩真,把他拉进大门。
“你这里不会连剑谱功法都没有吧?”萌萌哒跳下来,四周漫步了几圈,练剑场边上连着纸窗格子的木门,拉开了,内里是几间局促暗淡的寝室,铺着丰富的干草。
“一个花贝钱参悟一个月,包吃包住,别的耗损全都记你账上!”萌萌哒不耐烦隧道,凑过甚,用心对支狩真轻语,“少爷,我们的藏宝图你得藏好了,就是那张湖底秘境的……”
他自嘲地一笑,拿起铁剑,往剑囊上用力一斩。剑囊毫发无损,连一道折痕都没有。“如何样?八个花贝钱就能参悟这件异宝。以阿真兄弟的天禀,也就几天工夫。”
“城里呈现了鲤祸!”阿道关上门,忐忑不安隧道,“城主命令封闭城门,全城搜捕。找不到鲤祸,谁也不准出入!”
“我叫阿真,盐塘村的阿真。”支狩真一脸浑厚地颤栗鲤须,踏上破坏的石阶,跟着阿道脱下草鞋,走入剑馆,拱起的旧地板在脚下“嘎吱”作响。
谁会情愿跟一个剑胎都未结出的鲤人学剑呢?他卖了剑,卖了剑术秘笈,卖光了剑馆能卖的东西,现在只剩下这只空空的剑囊。
一个鲤人猝然转首,目光直直落到巷角的蓍草人身上,瞳孔中浮出诡异的黑雾。蓍草人蓦地炸开,碎屑飞溅,支狩真闷哼一声,蒙受反噬,一丝鲜血从鼻孔排泄。
“好吧,那我尝尝。”支狩真接过剑囊,细细翻看。既能引发冲和剑气异动,必然不是凡物。
阿道从速拉住支狩真,踌躇了一下,跃上房梁,取下一个锈渍班驳的青铜盒。翻开盒盖,他谨慎翼翼捧出了一只灰扑扑的囊袋。
阿道接过萌萌哒扔过来的一枚花贝钱,紧紧攥在手心,暗自松了口气。这下又能对峙一个月,临时不消卖掉剑馆了。
“大音希声,真剑无术。”阿道神情难堪隧道,“我们音剑流的终究奥义都藏在剑囊里了。至于一些根本剑术,我能够亲身传授阿真兄弟。”
支狩真目光扫过空空荡荡的剑馆,墙上挂着几件苎麻编织的剑袍,暗淡陈腐,打着补丁,浆洗得倒很洁净。一条长长的红色幕布从梁顶悬落,写了几个龙飞凤舞的墨字“大音希声,真剑无术。”幕布下方的支架上,搁着几把狭长的木剑,最上面是一柄铁剑,抹了鱼油,乍看起来光芒刺眼。支狩真拿起来瞧了瞧,剑脊隐现裂纹,刃口崩开了几个米粒大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