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哒眸子一转:“那我们就加把火,让揽月城完整乱起来!”
支狩真沉吟半晌,起家走出道场。门外大雨滂湃,雨水像透明的帘布从屋檐垂下来,街道下水汽茫茫,行人稀廖,风景恍惚难辨。
萌萌哒白了他一眼:“那当然啦,我家阿真可不是你这类废材!”
木架上,灰扑扑的剑囊快速泛过一丝暗淡的微光。
支狩真微微一笑,一个个蓍草人从怀里跳出,四散远去,敏捷消逝在大雨中。
支狩真头也不抬:“鲤不是一贯如此吗?”
“为了几个鲤祸,城主府不吝大动兵戈,还封城这么久,实在很奇特啊。”萌萌哒跳到支狩真头上,用毛茸茸的小手去接雨滴。
阿道干笑一声,渐渐捡起藻饼,咬了一口,掺杂了湖藻、浮萍的烤饼又苦又涩,从未如此难以下咽。“我本来就是个废材嘛。”他的嗓子也透着干涩,要不是废材,怎地把剑馆都快败光了?要不是内心还存了一点念想,盼着师父能活着返来,早就对峙不下去了。
“城主命令,食品限量买卖!”
“砰!”剑馆的门被推开,又重重关上。阿道合起鱼皮伞,踢掉湿淋淋的草鞋,提着藤篓奔出去嚷道:“阿真,你得给我加钱,明天连藻饼都涨到三十个白贝钱了!”
透过蓍草人,支狩真瞥见城楼上,数十个鲤人披甲仗剑,头盔上镶嵌着城卫队的双剑交叉徽记,站在楼檐下避雨。此中几个鲤人面无神采,快步走到城垛前,阴冷的目光四周逡巡,似是感到到了蓍草人。
“城主命令,早晨不准出户!”
“内里有甚么新动静吗?”萌萌哒丢给他一枚花贝钱。
漫天剑影收束,支狩真木剑一顿,吼怒声倏然敛去。他沉默半晌,点头道:“这类音剑术除了扰乱敌手心神以外,没甚么杀伤力。”
“还在练剑?”阿道放下篓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抓起麻布擦干地板上的水渍。随后翻开藤篓,拿出一块灰绿色的藻饼狠狠咬了一大口,含混不清隧道,“归正你们得加钱,不然我亏大了!”
萌萌哒嘲笑一声:“那你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