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这是翡禾穗、玉膏粱、金风谷酿制的三元烈酒,不但补气活血,另有提纯识海的奇效!”潘安仁砸了砸嘴巴,主动为支狩真斟满。
“这但是大嘴你的本领,我哪敢居功呢?”支狩真微微一笑,一样一口喝干。酒浆光彩殷红,以朱烛果、红蓉果、霞樱果等数十种珍稀的异果酿造而成,入喉苦涩绵软,游走百骸暗自生劲,最是滋补修士的气血。
“些许顽闹小事,何足挂齿?安仁兄,我初来建康,今后还要靠你多多帮衬。”支狩真笑了笑,举杯一饮而尽,翻转杯底表示。
“谢大嘴,你搞甚么幺蛾子?”潘安仁气势汹汹,浑身湿淋淋地一跃而来。
潘安仁心中一动,谢玄上回在杨柳居被原安摆了一道,莫非本日想要找回场子?当下也不作声,执杯冷眼盯着支狩真。
河面上,竹林六子各自吟啸狂歌,引得世人喝彩雷动。他们个个边幅清奇,去处特异:刘伶醉眼昏黄,抱着一只巨大非常的精铁酒葫芦;嵇康长发披垂,托腮横卧瑶琴;山涛足踏一卷水墨书画;向秀骑跨一杆紫毫玉笔;王戎盘坐一颗巨型杏核;阮籍满身近乎赤裸,只穿一条犊鼻裤,以猪刨式在水中游动,不时对岸上世人扮出风趣嘴脸……
谢玄欣然高举酒杯,敬向支狩真、潘安仁:“本日都是我术法出错,扳连两位兄弟失了面子。来来来,谢玄向你们赔罪!”
“好!小安够豪气!”“原安兄弟是条真男人!”谢玄、潘安仁对视一眼,眉开眼笑。边上几个贵女瞧得热烈,嬉笑着为三人换上犀角大杯,倒满酒,鼓起粉拳助势。
三人同时举杯,抬头饮尽。连过数轮,酒壶已空,谢玄二人垂垂有了几分醉意,看着支狩真满脸通红,手扶莲瓣,一副站不稳的窘态,心忖只要再加把劲,便可将这小子完整干趴下。
“确是一派放浪形骸的名流风采啊。”支狩真酒到杯干,眼神飘忽,白玉般的俊脸上出现多少酡红。
谢玄瞧在眼里,心下大喜。这小子公然酒量不可,本身定能将其灌醉出丑。不过原安性子谨慎,劝酒不成过分暴躁,以免引发他的警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