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半晌,地魔终究支撑不住,青灯虚影闪动的光芒越来越纤细。他厉吼一声,判定放弃千惑圭,直奔支狩真冲去。
支狩真早已识相地退远,与千惑圭拉开间隔。他的目光落向地魔胸口处,一盏青灯的虚影在心脏部位一闪而过,收回清朦朦的微光。
苦战中,地魔的反应愈发痴钝,垂垂抗不住青铜魔像的能力。再过数息,青灯光影快速燃烧,有力再施。
“大人,您如何了?小的来扶您。”支狩真凑畴昔,伸手搀扶。眼看他的手掌搭住地魔的背,蓦地化掌为拳,满身的魔煞炁一倾泻而出。
“勉强还能撑下去。”支狩真看了一眼千惑圭惨白的脸颊,便在刚才,他体内魔煞炁的运转再次突破极限,增加得更快、更猛。奥秘白骨变得非常活泼,不但愈合了先前的内伤,还助他冲破高阶玄魔,开端冲向地级的瓶颈。
他收住脚步,不再靠近地魔,也未曾出言警告千惑圭。
“死!”千惑圭猛地一个俯身突刺,锋利的金昙花枝刺上天魔心脏。
地魔眼神板滞,沉重的身躯摇摆了一会儿,寂然倒下。千惑圭从怀里摸出一把干药草,嚼碎吞下去,又调息了一会儿,问道:“你还行吗?”
“大人!”支狩真装模作样地撞了几次门,才发力推开。地魔瘫倒在地,几近昏倒。他勉强抬起眼皮,瞥见支狩真身上的甲胄,心头顿时一缓,嘴唇有气有力地爬动了几下。
一根金灿灿的金昙花枝快速射出,卷住地魔的脖子,“咔嚓”一声绞断。
地魔兀自一动不动,直到千惑圭掌心窜出金昙花枝,射向他的咽喉,地魔才猝然弹起,一拳迅如奔雷,轰中千惑圭的小腹。
支狩真突然扑上,持续数百拳猛攻猛打,如同疾风骤雨,不容地魔涓滴喘气。他的魔煞炁正在打击地魔瓶颈,白骨传来的魔气澎湃如潮,一浪高过一浪,单论魔气总量,并不比地魔减色多少。
“砰!砰!砰……”支狩真持续数十拳,不竭击中地魔心脏,打得他七窍溢血,摇摆着向后仆倒。
两人渐渐走向最后一间舱房,整扇舱门虚掩着。透过敞开的门缝,他们瞥见地魔趴伏在地上,昏迷不醒,一条手臂伸得很长,指尖够着了门沿,明显是发觉不妙,想要出门求救示警。
地魔凄厉痛吼,极力挣扎摆脱,扯破的痛苦令他规复了一小部分神智和蔼力。
她向支狩真使了个眼色,支狩真轻咳一声,短促地敲了拍门:“大人,出事了!”
他的魔煞炁暴涨欲裂,力量直冲玄魔顶阶,断魄指的能力远胜畴前。“咔嚓咔嚓!”跟着地魔猖獗挣扎,金昙花枝接连断裂,千惑圭牵动了伤势,又“哇”地吐出一口血。
支狩真紧跟着千惑圭,不断顿地闯进一间间舱房,展开毫不包涵地殛毙。大多数的魔大家事不省,毫无抵挡之力。偶尔有几个魔人神智尚存,也是软绵绵地使不着力量,数息之间就被格杀。
支狩真向旁疾闪,只是与他游斗,并不正面硬拼。又过了数百息,地魔出拳的速率忽而一滞,青灯虚影飘摇不定,似随时会燃烧。
半空中,支狩真伸展身姿,五指如钩,一把扣住地魔的天灵盖,猛地向外一掀。
千惑圭悄悄靠近此中一间,附耳贴住舱门,凝神聆听了一会儿,内里模糊传出一阵阵粗重的喘气声。
断魄指!
固然地魔僵卧在地,呼吸也变得似有似无,与昏倒并无二致。但支狩真鲜明发明,从卧床的位置到舱门口之间,并无一起挣扎爬动的陈迹。
“砰!”地魔又一拳猛击金昙花球,但是不管他打碎多少,新的金昙花枝层出不穷,始终将千惑圭紧紧护住。他不由心中烦躁,固然仰仗“辟邪灯照”的精力神通,他勉强能够运转魔气,抵当不知那边来的暗害,但四肢仍感绵软有力,脑筋昏沉,战力不敷平时的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