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不长眼的东西,冒莽撞失闯出去——”鸾安气不打一处来,张口斥骂。
“小鹰王,你这是做甚么?”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羽族走过来,扶着护栏,探头望了一眼消逝鄙人方的女童身影,皱了皱眉头。
“至于巡狩团的一概事件,仍由你这位正使全权做主,我不会过问。”凤峻沉吟半晌,忽而道,“大晋的都城快到了吧?”
“这……”鸾放心头莫名一紧,凤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不怒自威。
这是全部羽槎最豪华的舱室。水琉璃的舷窗是天工族打磨的,五色云的地毯是织族编绣的,海田玉的壁板来自于鳞族的贡献,神香珠的垂帘取自于蜫族的供奉……
鹰耀悄悄叹了口气,苗条干净的手指抚上她纤细的颈子,轻柔地摩挲:“我让你爬过来,不是让你滚过来。”
鸾安欣然道:“是,明早就到建康了。”
鸾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极力粉饰下去。他虽是这支羽族巡狩使团的正使,但鹰耀是羽族三天柱之一鹰霄羽的亲侄,也是其独一的血亲后嗣,被美称为“小鹰王”,极能够成为将来的鹰部之主。
夏季中午的日光炽热,照在他年青雄浑的胸背上,闪动着黄金色的光芒,仿佛灿烂而不成一世的天空之子。从苗条的脖颈到笔挺绷紧的小腿,一缕缕肌肉呈流线型的条梭状,充满了勃勃生命力,如同一柄柄细窄的剑,在皮肤上面一刻不断地流窜。
他头戴璎珞冠,足踏风云履,身着羽族传统的对襟霓虹织羽袍,手执一根白玉节杖,杖身镶满彩色珍珠,顶端装潢着两根素净的凤、凰翎羽,披收回一缕缕眩目标金红色光焰。
织锦帐子四周,跪伏着十来小我族女童,长相甜美,身形娇小,颈上都套着镶嵌宝石的金项圈,被一条条银链子拴住,战战兢兢地看着他,洁白肥胖的裸背上充满青紫色的淤痕和血印子。
鸾安一愣,旋即满脸堆笑:“不碍事,当然不碍事。能与凤老同业,是我等几世修来的福分。”忍不住暗自嘀咕,莫非凤老比来手头紧,也想顺带捞一笔?
半晌,鹰耀猛地低吼一声,停下行动,浑浊的液体从女童臀股间缓缓淌出。女童瘫软在地,气若游丝。
鸾安神采微沉:“小鹰王,人族固然臣服我族,可毕竟不是我族的附庸。你随便虐杀,迟早会惹上费事。”
“凤峻长老……”鸾安呆了呆,骇得两眼发直,腿脚一软跪倒在地。
女童眼中闪过惊骇之色,“咔嚓”一声,她脑袋一歪,颈骨被手指折断,收回清脆的声响。
他大声喝道,扬了扬手上的一把银链子,大剌剌地躺在霞光宝气的织锦帐里。
狠恶的气流卷起狂涛骇浪,“砰!”一座高矗立立的孝悌牌坊被展开的槎翼堵截,轰然倾圮,扬起一片碎屑乱尘,惊得恭送的郡府官吏东躲西藏,大喊小叫。
“来人!”鹰耀扫了一眼四周错愕失措的女童,暴露讨厌之色。
凤峻点点头,走到舷窗前,负手望着内里波澜起伏的云海,单独入迷。
女童被扔下羽槎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那你好自为之吧。”鸾安一拂袖,恼羞成怒地回到舱房,刚关上门,便瞧见一个羽衣高冠老者端坐榻上,背对舱门,把玩着本身最保重的小巧八景紫沙壶。
庞大的羽槎从历阳郡的街道上空飞过。
两个目光锋利的佩剑鹰卫走入舱室,半跪施礼。
两旁林木东倒西歪,楼宇屋舍的瓦片纷繁震碎,暴雨般往下砸落,引来人类错愕的惨叫声。
这一次,鹰耀也是为了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