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舍呢,如何还不出来?”三人并未见到火伴,不由神采骤变,黑脸魔人用力敲击戌九号舱门。
“翻船了?”萌萌哒在地上打了个滚,侧身跃起,单臂抓住顶壁,来回闲逛。
船体的震惊敏捷停歇,螣衍巨鳅猛地一个加快,船体一扭一摆,矫捷窜出异物重围。
他敏捷掠出舱门,冲向劈面的戌九号房,以晶石翻开舱室,随即关上舱门。
五花八门的奇特生物从船旁掠过,有的五色斑斓,像嵌满眸子的水母;有的近似长满白毛的僵尸,躺在地脉中渐渐漂泊,胸膛不住起伏;有的人面豹身,恶狠狠地瞪着螣衍巨鳅,收回威胁的吼怒……
跟着螣衍巨鳅深切地脉,船体起了一丝轻微的震惊,开端摇摆起来。四周激起气流的波纹,很多异物被轰动,向黑船汹汹围过来。
除此以外,袋里另有一枚魔狱界特有的留影玉璧,玉璧上映着一个魔人少女的模样:额生双角,明眸皓齿,翘起的嘴角暴露一丝滑头的笑容。
“轰!”雷火神斧从螣衍巨鳅伸开的大口中吼怒射出,猛地砍上粘膜,扯开一道庞大的裂缝。螣衍巨鳅径直穿过,突上天脉第二层。
内里是幽深无边的青玄色,像被暴风掀起的巨幕跌宕不休,仿佛涌动着无数怒涛激流。螣衍巨鳅随之翻滚起伏,难以保持均衡。
房内空无一人,一只鼓囊囊的兽皮袋跟着倾斜的地板滑来滑去。支狩真抓起来一瞧,内里装满魔源,足稀有百来颗,魔源上还残存着干枯的血渍。
霆公毛脸一窘,讪嘲笑道:“炎母,打人不打脸,何必硬要戳穿俺呢?”
黄衣男人微微点头,螣衍巨鳅不断加快,往下爬升,很快触及一层青玄色的粘膜,被紧紧隔绝在外,难以寸进。
“我呸,你这老货想的倒挺美!”炎母娇啐了他一口,一团煌灼的火焰从樱桃小嘴里喷出,烧得空间“滋滋”作响,绽放肉眼可见的叉状裂缝。
霆公咕哝道:“我这么无趣,你还要耍玩,口味实在奇特。”
黄衣男人莞尔一笑,运转竖瞳,瞧了支狩真的方向几眼:“是两个魔人自相残杀,不必理睬。”
船面上,赶到的魔人船客抓紧雕栏,死死盯着舷窗外,个个脸上惶恐欲绝。
舱室外的走道上,连续响起狼籍的脚步声。支狩真运转太上心镜注,以精力力向外探察。一些魔人跌跌撞撞地奔出舱室,赶往船面,察看究竟。
“这些魔人整天就晓得打打杀杀,比霆公还无趣。”炎母瞪了霆公一眼。
“砰!”支狩真一个趔趄,后背冷不防撞在舱壁上,几乎滑跤。他探手抓住床沿,极力稳住均衡。床的四脚被地板肉壁吸住,牢安稳定在原位,并未翻倒。
戌九号的舱门俄然翻开,一只手快速探出,揪住黑脸魔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拽出来,旋即闭上舱门,室内响起狠恶的拳脚破风声。
霆公、炎母齐声长啸,各自喷出一团雷球、一团火球。雷球紫里透黑,毁灭沉重的气味中藏着一缕朝气;火球红得发青,炽烈的朝气里透出一丝冰冷的死意。
“不要!”霆公从速抱住胸口,“俺还是个明净的童男身呢,可不能由得你这老怪物胡乱耍玩,须得明媒正娶才行。”
船体猛地颠簸起来,仿佛一下子堕入澎湃的湍流。螣衍巨鳅左摇右晃,船舱一次次大幅度倾斜。
“仆人,我们快进上天脉第二层了。”炎母神采一肃,浑身火光升腾。霆公也神采仿佛,两腮高高鼓起,喉头收回连续串降落的雷音。
“有仆人在,能出甚么事?明显是霆公你这老货闲得发慌,想找个来由去耍吧!”黄衣男人右肩上,一个蜷卧的三寸丁女童坐起家来,瞥了老头一眼,捂嘴打了个哈欠。她一头鲜红柔亮的长发及足,姿色鲜艳,粉嫩的肌肤泛出一缕缕窜流不息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