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奇道:“堂姐,这像是羽族的技法啊?”
莹亮如镜的刀身一阵颤抖,阳光在刃口反射出一线刺目标厉芒,遥遥指向支狩真。
白凤来心中憋屈,只需斩中剑影一次,他便可借助反震之力缓过来,再以鹤翔身法转守为攻,恰好逮不到机遇。
“既然白兄诚恳请教,原安就不吝见教了。”支狩真不疾不缓,竖剑行以剑礼。他本不肯活着家弟子中树敌过量,但本日事关道门预录,怎容避战?
白凤来大剌剌站着,也不行礼。支狩真目光一凝,跃空扑向白凤来。唯有获得道门喜爱,他才气一步步摆脱王子乔的钳制。
潘安仁死死瞪着支狩真,妒恨交集,又不免生出一丝窃喜。如果统统人都惨败在原安剑下,本身就不那么丢脸了。
剑影贴着白凤来的手腕直窜而上,他面上一寒,被冰冷的剑锋顶住眼皮,惊得下认识闭上眼。“扑通”一声,和光刀落在河中,溅起一蓬水花。
“嗖!嗖!嗖!”和光刀飞速斩动,却刀刀落空,剑影游鱼般穿过刀光空地,如同跗骨之蛆,不竭切近白凤来。
“我的光太亮了,以是你看不见。”支狩真落到树藤上,翻转长剑,以剑脊悄悄拍了拍白凤来的脸,一脚将他踢下水去。
“好!就应众卿所言,来个比武扫兴!”伊墨目光一闪,摘下腰挂的深碧色翘牙玉璇玑,举起向世人表示,“寡人这枚上古玉璇玑,得自某处仙府遗址,最擅汲取虚空中精纯的元气炼体。现在拿来当个彩头,谁能技压群雄,便是我建康第一少年豪杰!不过既是比武,死伤在所不免,还需多加谨慎。”
剑影诡异一闪,“当!”白凤来忽觉手腕、脚踝刺痛,和光刀脱手飞出,高高抛向半空,整小我也从半空跌落。
世人喧声四起,难以置信。白凤来的修为早已臻至炼气还神,又号称年青一辈刀法第一,竟被炼精化气的原安越级击败,法相也来不及使出,的确见了鬼了!
人群一片鼓噪喝采,门阀年青辈的后辈眼红耳热地盯着玉璇玑,此乃皇室奇珍,世家也可贵一见。高倾月微微一笑,太子不吝抛出随身重宝,不过想要世家内哄,只是手腕粗陋了些。他与远处的王子乔目光相遇,各自错开,如同从未了解。
“脱手吧,小侯爷!”世人的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远处围观的百姓也跟着叫闹看戏。支狩真从恍忽中回过神来,他不晓得为何脱口念出那首诗,仿佛它与虚空中奥秘的岑岭、梧桐一样,明显此生从未见过,却又莫名的熟谙。
“那你们俩就比齐截下!”王敦站起来,指手画脚地嚷道,醉酒的脸涨得通红。他最喜打斗,恨不得本身上去干一场。
难怪清风以身家性命包管他入宗。
边上的中年道人持盏停在唇边,悄悄吃惊。原安这一剑与身相合,真假转换入迷入化,即使在太上神霄宗,也从未见过如此剑术奇才。
“原安,别磨磨蹭蹭了!你如果不敢了局,就利落些当众认输!”白凤来不耐烦地喝道,四下里随即嘘声一片。
“白凤来要输了。”谢咏絮淡然道。
“堂姐你说甚么都对。”谢玄也不装醉了,一骨碌爬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战团,“白凤来的刀法以攻为强,现在失了先机,被迫采纳守势,难展所长。原安这小子鬼得很,断不会给他喘气反击的机遇。”
白凤来顿觉面前一花,还来不及挥刀,视野即被无穷无尽的剑光覆盖,浑身如堕冰窖,肌肤各处生出锋利的刺痛。他大惊失容,想要举刀封挡,却满目流光飞烁,连剑势也看不清楚,只得吃紧挥起和光刀,尽力绕身旋动,将周遭护得水泼不进。
身在半空,支狩真长剑轻颤,千百道流光闪动而出,飘忽穿越,恰是他从银河界打劫的流光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