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豪烈盯着贾崇升看了看,也不说话,点点头算是号召了。
两边目光相对,相互核阅了一会儿,贾依思考般隧道:“为甚么你们两小我的脸看起来有点熟谙,我们之前在那里见过吗?”
贾氏兄妹齐齐皱眉,贾崇升也为之一楞,咳嗽几声,强笑道:“有机遇的。来,灭邪士大人,小兄弟,请上座!”
支狩真放慢脚步,盯着匾牌瞧了瞧,木质和饰角的斑纹都与山神庙的香案别无二致,只是常常以油擦拭,比香案保养得好多了。
“为甚么山庄取名叫‘神日’呢?有甚么说法吗?”
贾氏兄妹一身闪亮的绮罗华服,头戴珠冠,腰佩镶嵌宝石的宝贵长剑。除了未被雨水淋湿以外,打扮与先前呈现在山神庙时一模一样。
“自先祖以来,贾氏已经历经十八代先人,算起来约莫上千年了。”
“哈哈哈哈,可贵高朋上门,我神日山庄蓬荜生辉,与有荣焉!老夫年老痴顽,有失远迎,如有冲犯灭邪士大人之处,还望大人恕罪。”一名身材雄浑的男人在贾依的伴随下大步而来,声如洪钟,一时压过了滂湃雨声。
支狩真和空豪烈跟着他一起穿过广场,进入山庄的大厅。大厅的门是朱红色的,嵌着一枚枚金灿灿的铜钉,门楣上挂着一块烫金匾牌,写着四个古朴苍劲的大字――神日山庄。
“哦,是甚么样的宝贝,可否给鄙人开开眼界呢?”支狩真满脸猎奇地问道。
贾任的目光也从支狩真脸上移开,迎上前去,向空豪烈先容道:“灭邪士大人,这位便是家父贾崇升。”
贾任也迷惑隧道:“确切有些眼熟。”
“贾兄家里一向保存着祭奠先人的老传统么?”支狩真走到青铜鼎边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鼎肚极深,内里积满香灰,只是被雨水湿透,全成了黏糊糊的稀泥。“我是否也要烧一枝上门香,敬一敬贾氏先祖呢?”他俄然问道。
大厅里点满了敞亮的烛灯,各种摆设的珠宝古玩五光十色,主子侍女们身着香薰的绫罗绸缎,鱼贯收支,流水般呈上一盘盘山珍海味、美酒生果……
支狩真如有所思,美女习武修炼是为了抗争邪祟,这里却连武场都烧毁了,莫非一点不担忧邪祟扰乱?
支狩至心中忽地冒出一念,若他现在不管不顾,直接拔剑斩杀对方,局势会变得如何?是否还会再呈现一个贾任?还是迎来整座神日山庄的围杀?
想通这一层,支狩真对修行的了解模糊深了几分。
贾任的脸一下子变得生硬,他缓缓低下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支狩真按在青铜鼎上的手。
“两位快快请进,我先去通禀父亲一声。”贾依热忱号召道。
贾崇升游移了一下,欣然道:“当年先祖旅游此山,机遇偶合获得了一件罕见的宝贝,故名神日山庄。”
支狩真侧目望向空豪烈,见他并未表示,便见礼道:“我们父子迷路山中,还是头一次来到贵庄。我叫空真,不知公子、蜜斯高姓大名?这里又是那边?”
如果他的本体,身为剑修,自当想斩就斩,无需拖泥带水。哪怕再多诡计再多邪祟,也不过是一剑又一剑。但是寄生空真,该当以历练蚀心魇为主,好好体验一番波诡云谲的邪镜界才对。
贾任的目光落到空豪烈的辟邪玉璧上,不由大吃一惊,赶紧说道:“想不到中间竟然是一名崇高的灭邪士,失敬失敬。鄙人贾任,这是舍妹贾依,此处是我们贾氏先人建立的神日山庄,也是我贾氏一族的族地。家父忝为当今的山庄庄主,是一名灭邪师。”
支狩真赶紧上前对贾崇升一礼:“灭邪师空真见过贾庄主。我父子二人冒昧打搅,承蒙庄主收留,感激不尽。”贾崇升委实太年青了一些,让支狩真想起大晋官方传说里,那些吸人精气而保持芳华的老妖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