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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进了白鹭书院,老头子再也管不了我了!我可要欢愉整整四年啦,哈哈哈!”谢玄手舞足蹈,喜不自胜。
临江的栈桥上,人声鼎沸,主子如云,停满宝马凋车。
“欢愉?”孔九言一愣,随即恍然: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进学院读书当然欢愉了。
“我晓得了,长史请宽解。”支狩真带的伴当天然是萌萌哒,只是望着那些伴随学子的双亲,思及支野,心头还是生出了一丝欣然。
“书院里满是我大晋的修行人杰,妙手如林,这下子不愁没人跟我比武!”周处摩拳擦掌,斗志盎然,“想到这,我醋钵大的拳头就饥渴难耐,没法入眠!”
王凉米笑道:“这还用问?你瞧瞧他牛车上堆满的果子、鲜花,定是路上又被堵住围观了。”
与此同时,尹墨带领满朝文武,恭恭敬敬地守在朱雀城门口,目送着庞大的羽槎冉冉升空,飞向云层。
“主上,行李交由我便是。”王夷甫批示着下人,将车上的铜箱、玉箱、木箱、篾箱一一搬下来,总计十二口,内里装满衣衫鞋履、绸被香帐、修行器物、丹药食材、杯快碗碟等等,都要一并带往白鹭书院。
支狩真的目光转向船埠下方,在低处的江滩边,零零散星站着十来个少男少女,穿戴非常粗陋,背负书箧或挎着粗麻大承担。他们身边没有主子,伴随的应当是双亲,大多肤色粗黑,满面风霜,一旦发明有人瞧过来,就和顺地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王夷甫走过来,对支狩真解释道:“白鹭书院是我朝独一一家同时招收士族、豪门和布衣的学院,书院答应每名学子带一个伴当,顾问平常起居。布衣多由父母陪读,陛下特此开恩,为他们免除了一概用度。世子牢记,白鹭书院最首要的端方是统统学子一视同仁,贵族不成逼迫豪门和布衣后辈。犯戒的门阀学子都会被白鹭书院的山长,大将军高倾月逐出版院,毕生不得退学。”
支狩真道:“白鹭书院的通示不是说渡船会在辰时到吗?你们来这么早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