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蚤精走在前面带路,拿起胡琴,边拉边唱:“
宁小象站在山顶一片绿荫下,遥眺望着赵蝶娘拾阶而上的孤傲身影。前后都是三三两两、披罗戴翠的贵妇人,她们决计和赵蝶娘保持一段间隔,悄悄瞟着她,悄声私语几句,脸上始终挂着矜持的笑容。
一干贵妇暗自吃惊,即便是金枝阁之首――贵为皇亲国戚的乐茗夫人,宁小象也向来不卑不亢。眼下却对赵蝶娘透出一丝不平常,莫非真是母凭子贵,原安有一飞冲天之势?
“啊……不要……”乐茗夫人娇喘着,颤栗的白玉肌肤闪着红艳的光芒。男人的双手包含着难以抵挡的魔力,弹、点、按、捏、夹、勾……手势奥妙之极,一次次撩动这具成熟多汁的身材里最隐蔽的敏感点。
“对图客脱手的那些天罗卫,查清楚了吗?”男人语声一沉,凤目冰冷。
“夫人舒畅就好。”青衣男人轻笑一声,他语气安闲,极具邪异的磁性,调子文雅而成熟,充满了摄人的魅力。乐茗夫人沉浸在他的音色中,一时意乱神迷。
“是是,仆人道境高深,老赖我叹为观止。”跳蚤精老赖几次点头,暗自腹诽,你就是玩过了不想要,拽甚么文啊?欺负老赖我书读得少?
他唱歌跳舞欢愉合欢淫!”
“乐茗夫人还在沐浴,夫人先请自便。”一名侍女膝行而来,为赵蝶娘换好镶着宝珠的彩漆木屐,奉上轻软的冰绡浴衣。
“你……”
“夫人,时候差未几了,其别人还在内里等你。”青衣男人的手往下滑动,深切热汤,拍了一下肥硕白腻的臀股。
山顶水声潺潺,白汽氤氲,繁花似锦,青石如玉,数十方天然温泉池云雾环绕,漫衍在精雅的山亭间,被一片片富丽的芙蓉纱帐围住。百来个侍女端着浴巾、果盘、花露、琼液,纷繁跪坐膝行。
赵蝶娘应了一声,目光投向最奢丽的那方百花池。
山脚下,业已华盖云集,衣香鬓影。佳木碧绿的蜿蜒山道上,泉瀑飞流鸣响,到处设置关卡禁哨,由天罗卫卖力保护。
他本来平平无奇的一张脸,忽而变得绝美无双:乌发如漆,肌肤莹白,闪着邪异莹润的光芒,眉、眼、鼻、唇、躯干、四肢无一不遵守着六合间最完美的比例。即便是股间毛发,也生得恰到好处,增之一根则太密,减之一根则太疏。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名顾真君,
支狩真回到侯府时,已近中午。
他萧洒又聪敏,
他自在安闲糊口在那绿色的日月岭,
本日金枝阁的集会,设在建康城东南角的汤山。
这悄悄一拍,伎俩精美绝伦,仿佛一下子勾动了女人最原始的欲望,深切空旷的灵魂。乐茗夫人胴体剧颤,紧咬贝齿,闷哼着瘫软在温泉池水里,非常的气味模糊飘散出来。
“你好大的胆量!”乐茗夫人忍不住低吟一声,美艳的脸颊闪过一缕潮红。
她嘤咛一声,足尖绷紧,鲜艳的肌肤出现精密的疙瘩,寡居数十年的一颗芳心,瞬息间变得情动如火。
赵蝶娘走近时,他忽而跨出半步,彬彬有礼地问候:“好久不见,赵夫人可安好么?”
落英缤纷,随波悄悄泛动,披收回甜腻的芳香,一具白酥酥的丰腴胴体在热腾腾的汽雾里若隐若现。
男人接过跳蚤精奉上的绣金玄袍,洒然披上,轻叹道:“胜利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弗去。”
男人负手了望万里晴空的一朵白云,神采悠然,标着日月徽记的绣金玄袍随风轻扬:“情爱发乎天然,人若占有,此情此爱终会逝去。唯有将之放诸于六合,因六合不朽,故情爱恒存。”
“夫人请这边走。”宁小象拱拱手,欠身让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