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为首的鲤祸讶然瞥了阿光一眼,蛇剑一阵急颤,从藤剑的缠绕中脱出,反刺阿光,运剑如风。“当――当――当!”蛇剑连击三下,阿光连退三步。蛇剑一晃,从阿光面前消逝,又俄然从侧方掠起。阿光痛哼中剑,肩部血花飞溅。蛇剑紧接着一甩,打得阿光筋骨折断,飞跌出去。
与此同时,阔剑卷起吼怒的暴风靠近鲤祸,相距他脸颊不敷一寸。为首的鲤祸视而不见,蛇剑逃亡般狠刺不休,血水一次次飙射出来,染红了猛叔的半边身子。
为首的鲤祸奸笑着,一步步走过来。他的法度如剑,奇诡、刁钻,像一条游窜的毒蛇。
“猛叔!”阿光悲号一声扑上去,盐塘村的鲤人面如死灰,惊骇欲绝。
“来啊,老子陪你玩个够!”为首的鲤祸一步步逼向猛叔,猛叔岿然肃立。两边四目比武,俄然同时一纵而起。
“数千万鲤人冲上银河,与无穷无尽的魔怪惨烈厮杀,鲜血像瀑布一样从银河倾泻而落。”为首的鲤祸神采淡然,“这就是银河之血!”
支狩至心中微动,这一剑不吝鱼死,只求网破,与老麻传授的冒死剑法很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么多白白送命的血,只为了狗屁的鲤兵士光荣,只为了变成狗屁的真龙?”为首的鲤祸收回嘲弄的笑声,“真他妈笨拙透顶!”
支狩真双目放光,禁不住赞叹叫绝。鲤体化剑,气剑合一,这才是鲤人有别于人间道的剑术!
为首的鲤祸顺手一剑,格开藤剑,顺势击向阿光面门。阿光手腕转动,藤剑如同一条软鞭,倒卷缠上蛇剑,往外一拽,带偏蛇剑。
猛叔阔剑扫空的一顷刻,蛇剑遽然反击,幻作一线无声无息的暗影,突闪而过。
千百次高涨变幻,两柄剑忽地敛去重重光影,猝然靠近。
“杀光他们!血洗村落!”鲤祸们挥剑逼向鲤人,瞳孔中明灭着嗜血的光芒。
环抱阔剑的剑气缓缓消逝,变成猛叔千疮百孔的伤躯。他一手扶着阔剑,半跪在地,眼神涣散,惊心怵目标裂缝遍体。
为首的鲤祸站到猛叔跟前,冷冷瞧着他。隔了半晌,森然问道:“你懂甚么叫银河之血吗?”他手上蛇剑一动,穿透猛叔肩胛,鲜血直喷出来。
鲜血淋了阿光满头满脸。
两边竟然演变成两道剑气!
“不要啊!”褐须老鲤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如捣蒜,“大人,诸位大人,请放过我们盐塘村。是我们不知好歹,是我们笨拙透顶!崇高英勇的鲤兵士,这里的统统都是你们的,阿猛和你们作对,是他的错!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他哀嚎苦求,涕泪俱下。其他的鲤人惊惧地埋下头,瑟瑟颤栗。
为首的鲤祸撇了撇嘴角,蛇剑一抖、一绕,藤剑转动着窜改方向,“噗嗤”刺进猛叔的胸膛。
锋芒毕露的剑气率先触及,如两道怒浪迎头撞上,冲起滔天狂澜,剑气瀑雨般向外喷溅。
“啊!”阿光吼怒着爬起家,跌跌撞撞地冲过来,藤剑迸射出凌厉的剑气。
四下里疾风锐啸,气浪澎湃,氛围被两边的剑气强行扭曲,像水幕一样来回闲逛。支狩真看得精力一振,睡意暂消,接下来必是两边压箱底的决死一搏。
猛叔手抓剑柄,极力撑着试图站起。
无数道剑气相互冲撞,四散激射。围观的鲤人和鲤祸不住退后,四周的芦苇丛纷繁折断,芦花漫天飞扬。
蛇剑又是一闪,从猛叔小腹穿过,血如泉涌。
跟着一记沉如闷雷的钝响,阔剑蓦地抛上高空,翻滚着飞坠下来。“砰”地斜插空中,剑柄狠恶颤抖。
鲤祸们挥剑号令,纵马逼上来,像一头头围困住羊群的恶狼。青壮鲤人个个错愕失措,“咣当”一声,一个鲤人的剑失手滑落,他乞助地看向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