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道剑气相互冲撞,四散激射。围观的鲤人和鲤祸不住退后,四周的芦苇丛纷繁折断,芦花漫天飞扬。
为首的鲤祸撇了撇嘴角,蛇剑一抖、一绕,藤剑转动着窜改方向,“噗嗤”刺进猛叔的胸膛。
鲜血淋了阿光满头满脸。
“这么多白白送命的血,只为了狗屁的鲤兵士光荣,只为了变成狗屁的真龙?”为首的鲤祸收回嘲弄的笑声,“真他妈笨拙透顶!”
半空中,两柄长剑寒光灿烂,挟着彭湃荡漾的剑气,以电光石火的高速不竭靠近,剑身后留下两道长长的波浪状气涡。
环抱阔剑的剑气缓缓消逝,变成猛叔千疮百孔的伤躯。他一手扶着阔剑,半跪在地,眼神涣散,惊心怵目标裂缝遍体。
“滚蛋!”阿光怒叫一声,青藤软剑猛地绷起,直刺为首的鲤祸。
“锵!”一声穿云裂石的激鸣直冲天涯,紧接着响起连续串疾风骤雨的麋集交击声。两柄剑甫一相触,相互进退纵跃,频繁变招,忽刺忽斩,忽削忽抹,时而剑气硬撼硬撞,时而剑气胶葛环抱……
蛇剑从空中飞射而至,盘绕的剑气敏捷凝集出为首的鲤祸。他手臂一扬,剑尖指向猛叔,乌黑的鲤须狰狞颤栗:“杀到银河一百三十六曲算个屁?老子杀上过两百曲!”
“你喜好玩命?”为首的鲤祸嘴角暴露一丝奸笑,一样不管不顾,剑尖狠狠一绞,旋即抽剑、再刺!短短一息之间,蛇剑以目炫狼籍的速率持续抽刺4、五下。
为首的鲤祸奸笑着,一步步走过来。他的法度如剑,奇诡、刁钻,像一条游窜的毒蛇。
“砰!”为首的鲤祸被拍飞出去,撞在彪顿时,连人带马翻滚着颠仆。“要玩命,你还差得远呢!”他狂笑着按住马背,一跃而起,半边脸血肉恍惚,血水从耳孔里汩汩溢出。
猛叔手抓剑柄,极力撑着试图站起。
为首的鲤祸站到猛叔跟前,冷冷瞧着他。隔了半晌,森然问道:“你懂甚么叫银河之血吗?”他手上蛇剑一动,穿透猛叔肩胛,鲜血直喷出来。
猛叔跨出一步,身躯摇摇欲坠,一时难以挥剑追击。浩繁鲤人狼籍惊呼,阿光急着要去扶他。
鲤祸们挥剑号令,纵马逼上来,像一头头围困住羊群的恶狼。青壮鲤人个个错愕失措,“咣当”一声,一个鲤人的剑失手滑落,他乞助地看向猛叔。
四下里疾风锐啸,气浪澎湃,氛围被两边的剑气强行扭曲,像水幕一样来回闲逛。支狩真看得精力一振,睡意暂消,接下来必是两边压箱底的决死一搏。
一蓬血光自猛叔肋下溅开,他闷哼一声,阔剑强行拧转,重重拍向鲤祸,对刺入左肋的蛇剑不管不顾。
仿佛两条鲤鱼高高跃出河面,在半空矫夭腾挪,千姿百态。二人如同把握波浪,空中持续挪动,变幻身法。两柄剑高低翻飞,纵横穿越,以各种匪夷所思的角度几次交击,收回刺耳的声响。
为首的鲤祸嘲笑一声,一道道扭曲的剑气钻出体表,缠绕周身,仿佛万蛇出窟,狂舞不休。手上的蛇剑也在顷刻融入剑气,蜿蜒般游,收回“咝咝”尖促的剑鸣。
“当――”双剑狠恶撞击,两人各自倒翻出去,平空虚踏,再次扑向对方。
“咦?”为首的鲤祸讶然瞥了阿光一眼,蛇剑一阵急颤,从藤剑的缠绕中脱出,反刺阿光,运剑如风。“当――当――当!”蛇剑连击三下,阿光连退三步。蛇剑一晃,从阿光面前消逝,又俄然从侧方掠起。阿光痛哼中剑,肩部血花飞溅。蛇剑紧接着一甩,打得阿光筋骨折断,飞跌出去。
猛叔阔剑扫空的一顷刻,蛇剑遽然反击,幻作一线无声无息的暗影,突闪而过。
为首的鲤祸顺手一剑,格开藤剑,顺势击向阿光面门。阿光手腕转动,藤剑如同一条软鞭,倒卷缠上蛇剑,往外一拽,带偏蛇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