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魔人与生俱来的本性,恣情率性,不懂哑忍。支狩真强行按住躁动的心境,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背后,以刁悍的魔念锁死本身,气力起码在玄级顶峰,乃至犹有过之。
“嘭!”魔鼠背上的黄魔还没来得及逃窜,肚皮蓦地高高鼓起,猛地炸开,连同魔鼠一并炸成了血肉碎末。
支狩真吃了一惊,这个黄魔竟然没死!还预先留下了逃命的背工,不愧是饱经存亡殛毙的魔人。这一手多数是他的天赋神通,能在危急之刻,将本身的灵魂在躯壳和本体之间相互转换。
“嗡”的一声,支狩真的耳旁仿佛炸开了马蜂窝,无数乱七八糟的巫族土话窜出去,嗡嗡作响:“你搞啥子呦?”“瓜娃子,过来坐一哈嘛!”“这个肉臊子蒸饼巴适得很哪……”
“嘭”的一声闷响,黄魔的肚皮炸开,破开一个大洞穴,血水喷溅出来,蜿蜒会聚成流,一向延长至稻草人脚下,消逝不见。
“走出来!”魔人厉声催促,魔气再次窜改,凝成一根锋利的尖刺形状,死死顶住支狩真后颈,往前戳,逼他挪动。
鬼迷心窍咒!饿死鬼咒!
过了半晌,浓雾垂垂停止了翻滚。又过了一会儿,迷雾缓缓散去,暴露玄魔的身影。他斜躺在地上,手肘撑着下巴,眼睛半睁半闭,打起了打盹。
这类魔气的操控窜改体例非常奇妙,支狩真一边揣摩此中的诀窍,一边迈步,向前踩上荒田。
此时,肥大的黄魔仍在荒田里奔驰,他绕着稻草人,缓慢地跑了一圈又一圈,还左顾右盼,伸手抓向四周,冒死往怀里揣,像在捞取大量奇珍奇宝,脸上不时暴露贪婪的笑容。
“老丈啊,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支狩真跨下鱼背,拍了拍他的脑门,叹了一口气:“不过鄙人实在是舍不得你。”他蓦地脱手,一把揪住老头子的脖子,将他提在手里,拽向荒田。
老头子面色煞白,一个劲地扭动挣扎。支狩真不睬会他的告饶,一步步往前走。在他将近踏足荒田时,一缕阴沉森的魔气快速从火线靠近,闪电般贴住他的背,又游到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