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现在走呢,还是等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再捞一笔好处?”老头子伸直在山涧旁,眼巴巴地瞧着两人苦战成一团,心头摆布难堪,一会儿只想溜之大吉,一会儿又忍不住贪念大起。
“走吧,阿谁邪魔应当离这里不远了。”潘载义举目望向山涧的泉源,神采规复了沉寂。
“仆人放心,我们两个必然肝脑涂地,为仆人达成志愿!”霆公、炎母躬身喝道。
“何为天人合一?既然合一,人——就是天!”
他沉默有顷,禁不住轻叹一声:“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玉真会虽是道门核心,但权势斗争一样狠恶,潘载义固然颇得三位太上赏识,但也免不了被人暗中架空。
潘载义正色道:“道术浩大窈冥,广博高深,而我从玉真会得传的道门秘法何止上百?现在练到稍具火候的,不过两、三门罢了。即使耗尽平生,我也没法将诸多道门功法炼至炉火纯青,又何必去贪求别家的秘技?”
但这个魔人迥然有异,光是腾空扑击,就埋没数种技法。对方看似直扑,实则小腹微缩,小腿以小幅度轻巧扭捏。这是一旦守势受挫,小腿立即带解缆姿,转换进犯线路。
潘载义的语声垂垂激昂,脸颊如温润的玉瓷,在光照下闪过一丝可贵一见的锋芒:“这是多么的大志壮志!又岂是巫族的蝇营狗苟能够比拟?我潘载义抛下亲朋至爱,舍弃权位繁华,在此暗无天日的魔狱界长年苦熬,不过是期盼有朝一日,我道门实现天人合一,成为八荒山海真正的仆人!”
恰是计都!
支狩真得以一丝喘气,向旁疾闪,摆脱对方连环不断的拳势。怀里的白骨送来海量的魔煞炁,令他受创的内脏敏捷愈合,断骨处也开端分泌出藐小的新肉芽。
潘载义微微点头:“比拟我道门术法,巫族的功法直来直去,过分粗鄙,后续窜改非常不敷。”
“哗啦”一声,浪花扑溅四散,一道透明如水的身影破涧冲出,一拳快如鬼怪,击中支狩真胸口。
炎母伸开嘴,吐出一口湛蓝洁白的玉瓶,瓶口不过拇指大小,却生出一股奥妙的吸力,将足有双臂是非的粗大石弓吞入玉瓶。
特别是计都挥动不定的右爪,埋没看不透的背工,与直接进犯的左拳构成真假照应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