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斜躺着的桃缺俄然坐直,啪地一声合拢折扇,嬉皮笑容地说道,“好你个尉迟老儿,拐弯抹角地骂我包藏祸心,都被你玩出一个新的高度来了,我能如何办啊?我不过是戋戋一个浪荡子,能做主的就在君临城,有本领你去逼我老头子啊。”
尉迟三仙也不说话,就如许目光炯炯地悄悄看着装疯卖傻的桃缺。
尉迟三仙神采阴晴难定,仿佛在艰巨地衡量着甚么。
一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的欲望,氛围俄然间变得有些沉闷,昂藏男人的驾车技术高超,再加上这辆定制豪华马车质量过人,一点颠簸感都没有,实在是匪夷所思。
但是感激还感激,该敲打的还是得敲打,毕竟大师坐的不是同一条船,难保会不会临了出幺蛾子,目前再密切的干系不过是好处使然,既为利聚,也不免不为利散,以是有些话还是提早说开比较好,免得今后翻脸束手束脚。
桃缺愁闷地用折扇挠头,苦着脸笑道,“你这老头,也忒无趣了,连个打趣也开不得,不好玩。”
听闻白袍青年的赞誉,白发白叟面不改色地持续烹茶,直到整套流程做完,他亲手把一杯八分满的茶盏递给白袍青年,寂然道,“公子赞誉,老朽愧不敢当,公子才是深明大义,为我东雄帝国繁忙驰驱,老朽无觉得报,只能以茶代酒,聊以以表感激。”
尉迟三仙为桃缺续上新茶,俄然问道,“公子对目前的国际情势有何观点?”
桃缺闭眼细嗅茶香,悠然说道,“相爷手腕老辣,发觉到不对劲顿时雷霆手腕把君临城封闭,还特地围三缺一留下一道看似能等闲通过的城门卫来安抚堕入发急的权贵们,临行更不吝屈尊降贵,亲身去承诺城门卫头领,可谓是深谙民气,有相爷活着一天,东雄帝国可谓是稳如泰山,相爷不愧是东雄擎天柱。”
“相爷妙手腕。”
和聪明人说话有个好处,就是无虚遮讳饰掩,该说甚么就说甚么,归正没说完他们也能猜到,尉迟三仙号称银狐,他的心计手腕当然绝非普通人所能领悟,而他之以是能礼待桃缺,除了桃缺名声在外,更是恭敬桃缺的大义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