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山河碎 >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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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把孙拉处三年挣的钱都攒着,给他定下了一门子亲。孙拉处返来后就把媳妇碎花娶进了门。他自小放羊,看惯了公羊配母羊的活路。偶然公羊身子肥大,一个冲刺行动扑将上去,常常会把肥胖的母羊打倒或趴下。孙拉处就会吃紧地跑上前去扶住母羊,帮手公羊行事。他如许做并不是为了看希奇,而是为了多产羔。新婚的夜晚,他的脑筋里便闪出了公羊和母羊交配的景象。媳妇睡在他的一侧,悄悄地冬眠着,他孔殷地扑畴昔紧紧抱住惊惧不安的碎花。碎花却没有跪起来或趴下去,而是平坦展地躺在炕上,把他搂抱到本身身上,在那一刻里他看到了碎花亮晶晶的眼睛。他反而羞臊,感到脸上有一束火在烧在燎。人和羊不一样,他想。俄然他被媳妇的手给掀了下来,痴痴迷迷地,他感到碎花的手把鄙夷和仇恨都留在了他那蔫蔫兮兮的东西上,然后一个光溜溜的脊背在微微地颤抖。

这时候,孙拉处大声问:“福泰,甚么好笑话,这等欢愉,莫非又是再走麦城?”

李福泰笑呵呵地说:“就说就说。我做过的活计多了,一个比一个美气,让我想想,我都不晓得先给你们说哪个呢?哎—对了,就说个夜走麦城吧。我们庄上有个媳妇是我的老相好——那真是哑巴戴花哩—僚瓜了。有一回她对我说,她男人去走亲戚,要我到她家里来。我去了她欢畅得围着我溜溜儿乱转,给我装了一锅旱烟让我抽,又从速给我做了一顿银线吊葫芦——”这时候王安良插了一句,“啥是银线吊葫芦?”“嗨!别打断我的话,银线吊葫芦就是颀长面再打个荷包蛋嘛。连这都不懂。我吃了她做的银线吊葫芦,就在她炕上干开了。正到紧急处,他男人返来了,顺手操起门背后的灰耙,朝我屁股上打。他老婆在我身底下一边呻唤,一边说,‘用劲朝进打!用劲朝进打!’她男人说,我吃力打他,成了钉钉子的,倒把你美死了。就撇了灰耙。我从速提上裤子跑了。”孙拉处差点笑岔了气,用手捶着腰,王安良笑过一阵子以后,就不感觉如何希奇了。他想必然是人们茶余饭后胡谝的笑料。李福泰谝出来胡弄他,就不满地嚷嚷开了,“这个不好,没意义,重讲一个,要你真真干过的。”

从双庙到炭沟安口镇得整整一天的路程,出了村去,过五龙山下进入不敷五丈宽的峡门,由此全数成为沟路。两面连山,略无阙处,若非中午和半夜时分,底子看不见太阳和玉轮。一条小溪无年无月哼唱着孤单的歌。一条巷子一会儿盘在南山脚下,一会儿缠在北山坡底,渡水复渡水,盘跚又盘跚,孙拉处三人赶着十二匹牲口一字儿排开,向安口进发。驴蹄儿撞击路面的“得得”声交和着小溪流的幽咽,使全部峡谷深幽而寥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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