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更是将头埋得低低的:“陛下,我儿恶劣,是老臣教子无方。但沈家对陛下忠心不二呀。”
其他官员则是听着赵陵洲的讯断,盗汗都快下来,好家伙,他这一通判下来,能活下来没几个。
公明景步步紧逼:“上面是否是你们的签书画押。”
公明景刚要松一口气,就听到赵陵洲说:“但是他们的父母签了。按律,若父母卖身为奴, 那么所生后代世代为奴。”
“比不得公明先生的杀人灭口卑鄙。”
几番回合下来,三法司的官员被这架式吓得心力交瘁,恨不得让桌子坐在他们的身上。
赵陵洲赌的就是,沈明忠他们利用女子签卖身契的时候,不敢去官府衙门备案。
公明景:“好,即便这些还活着的是你的奴婢,那那些死去的呢。你总不能让他们也签了卖身契吧。”
一轮供词下来,赵陵洲盖棺道:“沈明忠以豪强之势夺人妻女,奸占为妻妾,判绞。
现在那衙门里备案的可只要本王一人,按律她们都是本王的奴婢。
赵陵洲又笑了:“她们倒是没签。”
公明景沉声道:“某主张沈公子致多名奴婢死,杖六十,徒一年。左相无罪开释。”
私囚良家女,虐杀玩乐,威胁别人致死,判斩。
他在赵崇山把那些女人们带返来那一晚,就想到了公明景能够会用契书做幺蛾子。不是爱出阴招么,那就看看谁的招更阴吧。
女人们看着公明景,眼里恨得仿佛能滴血:“那是你们利用我等签下的,底子不能作数。”
赵陵洲:“诶,这可不能胡说。本王这份左券上,有官府盖印,有里正和德高望重之辈为见证人的签章。另有女人们的指模。合法又合规。”
阿萝因为之前的性命案被揭露,此次必定是活不成了。
赵陵洲截断道:“一奴不卖二主是没错,以是更要看看那一份契书效力更大。
公明被呛的一下,回驳:“既是卖身,那就是贱籍。就算他们不是沈公子的奴婢,但自古贱籍的‘贱’,说的便是命贱。
“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隽王殿下,诸位大人请看。此乃那多名女子的卖身契,契书上点明,他们是志愿进入沈府为奴的。上面皆有他们的签书画押,可找人查验真伪。
公明景下认识脱口:“那又······”说着他想到了甚么,神采不复之前的安静。
这一番连带美满是戳到天子的心眼里去,不得不说赵陵洲很会拿捏帝王心。
本王这一份,言了然是卖身契,又有官府章,另有证人签押。他那一份连官章都没有,没有官章的卖身契,怎能作数。”
公明景:“契书上有种不成文的规定,如果为奴为婢期间,改主家姓,视为卖身。”
赵陵洲随便挑了两张卖身契来看:“你这契书上可没有言明卖身二字。”
公明景冷哼道:“既然你们说是利用,就得拿出捏造的利用,这上面但是有人证的。如果拿不出来,这卖身契就是铁证。”
撞桌子这一招也是赵陵洲教的。美其名曰要让法官们感遭到她们这些的受害者的悲忿。
本来做壁上观的天子,抄起桌上的茶杯扔到沈明忠身上:“沈明忠,你是想做这大昭的天子么!”
而此中有三名乐伎,乃是乐户。乐户本身就是贱籍。沈公子好言聘请他们过府吹奏,他们却企图勾引沈公子。乐伎有明令,不得勾引祸乱别人,违者可直接杀。”
公明景差点要呕死:“隽王竟使这等卑鄙招数,让她们卖身于你。”
赵陵洲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对方:“公明先恐怕不是忘了,本王是皇室宗亲。”
皇室尚且不能想杀便杀,他倒好过得比帝王还要放肆。乃至还设立了‘花使’,这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