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拧眉，轻叹一声，把她放下，程宥宁脚根不稳进了浴室。
他抬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痕，程宥宁满身都悄悄发着抖，她不说话也不动，乃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肖越低头看着怀里的程宥宁，心如绞痛，那种感受能够只要愿意对她说分离那刻才气比得上。
肖越把程宥宁放到沙发上，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声音仿佛在胸腔中闷着收回来：“宁儿，你看看我好不好？我是肖越，你的肖越啊！”
回应他的还是是耐久不息的水流声，仿佛除了水声内里空无一人。
如果没有宁儿，他做再多也没成心义了！
他转过身，看到程宥宁的那一刻，心脏狠狠抽痛，呼吸都差点停了，他何曾见过她那么狼狈的模样！
肖越等了一会儿，水流声一点停下的迹象都没有，他蹙了下眉，拍门：“宁儿，你好了没有？我熬了姜汤，你来喝点。”
肖越看了一眼，简朴时髦的殴米茄，是她喜好的，他点头：“放下吧！”
程宥宁听到他的声音，缓缓转了转眼眸，眼神都不聚焦，看到的人影模恍惚糊，她动了动嘴唇，反复他的名字：“肖越，肖越？”
最后一下，椅子碰到中间的地板，“哐当”一声，椅子四分五裂，他看着奄奄一息的白恪，一字一字咬到：“找死！”
邱峰把腕表放到她的书包里，关上门退了出去。
病院急诊室门口，肖越坐在长椅上，肩膀微垂，一只手插在头发里，邱峰走到他身边，又不想打搅他。
在她眼中，他只看的到绝望，那种眼神他太熟谙了，但是此次，除了绝望，另有，生无可恋，生无可恋啊！她刚才是想到了甚么！
肖越抬了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