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没回绝,拿了一块绿豆糕尝了几口,点点头:“味道还是跟当年一样好,那家的买卖如何样了?我之前还读书的时候就爱吃那家的东西。”

宋小离如何会看不出来文月是特地把顾景琛支走想伶仃跟她说话,一想到顾景琛的警告,她顿时有些严峻了。

文月无法一笑,语气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特有的宠溺:“臭小子,都跟你说多少遍了,出家这类事就不要说了。”

劈面走出去的女人一身青灰色的缁衣,手上挂了一串檀木佛珠,她身形清癯,单安闲貌上来看,看得出来年青时是个美人,但或许是多年青灯古佛,她浑身高低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冷酷疏离,端倪寡淡,仿佛这世上再没有甚么能入得了她的眼。

“和景琛相处得来么?”

顾景琛起成分开,只留下宋小离和文月在配房里,文月起家说:“小离,陪我去后山竹林逛逛吧。”

顾景琛疏忽宋小离震惊的眼神,抬高声音警告道:“等会儿在我妈面前放灵巧一点,她说甚么都要好好听着,不能违逆她。”

顾景琛对他点点头:“你师父呢?”

顾景琛顿了顿,说:“明天是我妈生日,我来看看她。”

“嗯。”

“嗯。”

文月微微一笑:“就那样,没甚么好,也没甚么不好,倒是你,如何又瘦了?”

文月削发这么多年,留下他一小我在危急四伏的顾园步步为营,他何尝不辛苦?恐怕这么多年来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本来应当是世人捧在手内心的顾家嫡宗子,却因为各种启事落得爹不疼娘不在,想要的东西都必须挤破头皮去争……难怪他脾气会这么阴暗压抑。

石阶拾级而上,站在山脚下一眼看不到绝顶,四周两边满是郁郁葱葱的深山老林,看顾景琛带来的这些东西,应当是来这里拜佛的。

顾景琛扭头对宋小离说:“先去配房歇息一下。”

“还、还好。”宋小离硬着头皮说:“景琛很包涵我。”

文月怔了怔,有些无法的笑道:“老一辈的东西能留下来的都未几。”

半个小时后,内里传来开门的声音,顾景琛立即站起来,宋小离也赶紧跟了出去。

顾景琛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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