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垠的大海之上,二艘海船俄然从远远的海平线上窜了出来,海风把桅杆上的红色帆船鼓得满满的,初升的太阳仿佛就挂在桅杆之上,船头如巨斧般不竭把海面犁开,溅起一串长长的红色浪花。
按胡黑子的说法,他这辈子最值得高傲的就是那话儿,若真被风刀子一刀切了,还不如让胡黑子死十遍来得轻易。
“王守毅,你再转一圈尝尝,信不信本副岛主让你游归去?瞧你如许,能成甚么事,该死你一辈子做主子!”
“不!王大人你听我说,淮南东路提刑使是于子曾于大人,于大人朴直不阿,不畏强权,这是满朝皆知之事,人交给于大人不会有题目的。”
在她看来,凡事总有个开端,这一次能带队从螃蟹岛往江南,说不定下次就能带队前去占城或高丽,乃至波斯。
“太好了,真是王大人,许大人曾发下您的画像,让我们寻觅过您,哦,小人是扬润玉器行润州分号的掌柜吴大海。”
王守毅刚赶到润州北门,筹办出城汇合风灵儿等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却仓猝地从一辆马车高低来,有些游移地对王守毅问道。
风灵儿惊奇地瞄了他一眼,没有出声,只是感兴趣地眨着大海般的蓝眼睛,等候他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