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世衡已经五十五岁了,长年在边陲作战,使得他看上去风霜满面,鬓边白发萧萧,身材也一天不如一天,每到早晨,一躺上坑便咳嗽不断,连个安稳觉都成了期望,白日是以常感受精力不济,头昏目炫,请了多少郎中也不见好转。
横山一带有很多大小不一的羌族部落,大部分归附了李元昊,这些羌兵平时赤着双足,也能在山林间穿行飞走,如履高山,并且大多箭术精准,极其善于山地作战,各种偷袭伎俩层出不穷,让人防不堪防。
巍立扎槐声泪具下的说道:“种经略恕罪啊!前次种经略派人联络我族,族人畏于李元昊淫威,一时难以定夺,可本年族中缺衣少粮,李元昊本来承诺给我阿依族的粮食颗粒未见,眼看活不下去,小人便调集族人,商讨来投种经略使,谁知此事被人泄漏出去,小人只好带着族人仓促来投,半路上被党项兵马追及,小人等且战且走,半数族人惨死于党项人的刀下,种经略啊!您可得为我阿依族人做主啊!好歹让我们有个容身之地……”
粗陋的案桌前,浓墨已研好,种世衡轻揉一下额头,沾饱浓墨开端笔走龙蛇,这是一份给赵祯的奏章,粗心是请朝廷将狄青调到泾原路来,坐镇兜岭雄关。
天空之上,金雕亮翅,呖呖啸鸣,以一种非常美好的姿势掠过巍峨的兜岭关城;对着西夏的北面关城已经补葺一新,城上的禁军士卒刀枪出鞘,神情凛然,正望着城下近千直奔关城而来的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