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听了先是一愣,然后躬身对红菱一礼道:“红菱女人经验的是,从现在起吾志当存高远,剑劈契丹,脚踢西夏,再把他们的皇后妃子,公主郡主一股脑全都抢回家里来,公主暖床,郡主叠被,皇妃洗脚,皇后捶背。啧,人生之夸姣不过如此啊!”
许清唱的天然是后代风行的乐谱,红菱开初还想看他笑话,可听到最后只余下双眸痴痴地看着他,面前这个边幅俊朗,慵懒中带着一股玩世不恭味道的男人,别致的唱腔,并不浑厚的声线,却如一杯淳酒普通,让她不知不觉地沉湎其间。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好听吗?如果你也感觉好听,哪天你配上乐唱给我听好吗?”许清仍然含笑地看着她。
红菱含笑点点头,她倒要看看许清能唱出甚么曲儿来,许清连饮了两杯葡萄酒,清清了嗓子正筹办献唱,红菱却取出香巾悄悄的伸过来,为他擦去腮边的酒渍,许清趁机抓住他的柔腕,笑着说道:“还是我本身来吧。”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叫他做甚么,我们跟他很熟吗?干吗要叫他?”晏楠的声音明显带着些怨气,让秋月一时不敢再出声,她们的船在前面河口便要往左湾进金明池,而许清他们的船则是顺着汴河而去。晏楠最后看到许清为那紫衣女子递了一杯酒,两船就被岸边的草木挡住了。晏楠不晓得为甚么,本来的好表情俄然变得有些烦躁,连晏老七上来都被莫明其妙地喝叱了几句,乖乖跑去找他二哥去了。
红菱俄然嫣然一笑,轻启朱唇,莺声而唱:
晏楠正在船头逗最小的七弟,俄然听到水上模糊传来一阵甜美的歌声,这时丫环秋月凑到晏楠的身边说道:“蜜斯蜜斯,许公子在那边的船上。”
花自飘零水自流。
却上心头……
红菱悄悄地摆脱开去,这才说道:“别闹了,也不看这是甚么处所,人家都看着呢,从速唱你的吧,我真想听听你唱曲儿是甚么模样呢。”
许清不觉得意,双手捧首在船头懒洋洋地躺下,看着天空悠然得意的白云,两岸的绿柳和屋脊,等船儿悠悠地穿过一道石拱桥,他才悄悄地哼唱着:
等红菱回过神来,悄悄推开许清的度量时,脸上已经红得有如仲春的春花,她不敢再看许清,低着头细如蚊呓般说了句:“我去要酒。”便仓促跑到船舱去了,在船舱里磨蹭了一会,才在小芹与小颜的暗笑声中回到船头来。
晏楠牵着五岁的七弟,和二哥及嫂子们一家子,早早也坐着船出门了,朝中明天固然放假,晏殊却要插手朝中的宴会,脱不开身,晏楠的大哥在外埠为官,以是船上就以二哥晏思飞为主,他们明天要去金明池看龙舟比赛。宋太宗在金明池演水军时,曾凿渠引水入金明池,以是从汴河乘舟可中转金明池。
“红菱,可惜明天没有带琴,不然和着清风绿水抚一曲那多有诗情画意啊”红菱不答,许清较着有些没话找话。
红耦香残玉簟秋。
“蜜斯,要不要叫许公子他们?”秋月轻声问着晏楠。
红菱被他逗得笑出了眼泪来,双手忍不住捶打着这个恶棍子。
许清为是减轻她的难堪,拿着酒杯说道:“红菱,来,一起满上,我们为你美好歌声干一杯。”
晏楠顺着秋月的指导,就看到隔着十来丈的右火线河面上,也缓缓地驶着一闲地靠在船头,左手拿着一个酒杯,右手顺着船沿探到了水里,任清清的河水冲涮动手指。许清中间坐着一个紫色罗裙的美人,头戴绿玉钗儿,俏容美如映日荷花。甜美的歌声便是从她口中传来。
红菱的曲调固然另有一点没完整唱对,但她音色极好,听起来比许清唱的有神韵多了,许清听完猛夸了红菱一翻,他俄然站起来想到船舱里再要些酒来,没想到红菱也恰好这时候站了起来,划子一晃,红菱娇呼一声,身子便向河里倒去,就在这时她感觉纤腰一紧,被一只大手揽住,再回过神来时已经被许清紧紧搂在怀里,她饱满的胸口因心慌还急剧地起伏着,让许清感受怀中一片软玉温香,许清在她耳边悄悄地说道:“红菱,没事了,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许清炽热的气味喷在红菱的耳珠上,让她感到一阵的酥麻,连耳根都热得烫人,许清紧紧的拥抱,让她有种渐渐沉湎不肯醒来的感受,这一顷刻仿佛就是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