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帝穷奢极欲,她无话可说,可为甚么妺公主也如许?八年的时候,好久吗?久到能将妺公主变得和夏帝普通,沦亡在收缩和刺激的欲-望中吗?
子履却笑着哼了声:“久姚女人来探监,不该是特地和我说这个的吧,是不是有甚么别的要紧事?”
夕儿饶有兴趣的打量久姚,蓦地笑出声来:“小女人,你师父没教过你少扯谎话吗?老诚恳实说吧,你是不是来劫囚的?”
这不是她熟谙的妺公主。
夏台又称钧台,是大夏最森严的监狱,囚禁于此的不是被贬黜的高官,就是犯了事的诸侯。
“我只是路过的,看内里的保卫都睡着了,就出去瞅瞅。”夕儿眯了眯眼,“本来都是你做的啊。”
但夕儿还保持着妖娆魅惑的姿势,浅交领的艳色外套松松垮垮的盖着身子,像是决计要将领口下的绵-软起伏半暴露来。久姚瞥一眼她浓墨重彩的指甲,俄然感觉这类种色彩就像是一层庇护色,用浓艳和妖媚来庇护一个惨白的、畸形的灵魂。
“是我做的没错。”久姚轻描淡写道:“嫌贿赂他们费事,就直接让他们睡了。我缺钱。”
妺喜像是不疑有他,利落的应了。夏帝也笑道:“酒还温着,菜还热着,阿久记得早去早回。”
子履道:“葛国已灭,下一个就该轮到韦国了。韦国以后是顾国,灭了顾国后,我商国就能与善战的昆吾氏较量。那些忠于夏帝的方国,我一个个清算了,谁也别想幸运逃脱。”
“虞期,实在你也不必忍耐的,我晓得你内心很讨厌。”
久姚小手一挥,牢门的铜锁咣当掉地,门主动翻开,她轻提长裙走进,含笑:“商侯看起来精力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