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你主动给我托梦的?”
久姚只感觉余光里瞧见甚么晶莹的东西,她看向虞期,竟在他的眼角看到一颗滑出的泪。
蚕女展颜,笑如月破乌云,“哥哥,我等着你。”
蚕女点点头,“现在看来,就是久女人了。”
“为甚么?”
久姚缓慢窜出篷车,冲进家门。
久姚断断续续听到一些,他们说了家中的事,他们的父亲,族人,这些年的经历……最后说到无赦,似还谈到怨鬼借道的事。
蚕女展开眼睛,看向树下的虞期,这刹时时候仿佛静止了,四周的统统都凝固在耳际,仿佛只要心跳和呼吸的声音分外光鲜。
久姚走去,被他牵动手举荐到蚕女的面前。
蚕女点头,“但问无妨。”
“阿谁有缘人,就是我?”久姚有点不敢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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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姚回神,朝着他笑了笑:“我没甚么,只是想了些旧事,另有阿筝的事。”
“你身材好些了吗?”虞期问。
遐想年初时候,她为了处在存亡边沿的有施氏四周驰驱,理睬不上梦里的蚕女。直到厥后经历了那么多起落,她成了被有施氏拒之在外的人,才偶然候看望梦里的因果。
明显晓得,那些悲剧不是虞期形成的,可被棍骗的后遗症始终缠绕着久姚。她垂垂的,又闪现出一张笑容。
久姚晓得,他问的是她受伤的三魂。
“当然不会。”虞期道:“阿筝毕竟是神祗,修为不比我差,普通的妖物对她构不成威胁。”
蚕女道:“我不是不肯见哥哥,而是不能见。”
“好多了,没甚么大碍的,感谢你。”
虽说久姚修为浅,但司宵也教过她,神界的事因果循环、瞬息万变,不是她一个凡人能够去窥测的,她也窥不明白。是以,久姚没再问下去,而是看一眼虞期,等着他开口。
固然在梦里,久姚见了蚕女好些次了,却始终隔着层雾气似的,显得虚渺。现在,她终究见到凝实的蚕女,她的眉眼肖似虞期,却又因眉间那颗朱砂而显得忧愁,带着种悲惨的鬼气。
对蚕女,虞期等闲就能说出无赦,可对她呢?却撒了弥天大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