缤纷甜甜地应了下来,回身快速出了顾水秀的房间。
顾水秀心下好笑,对裴中晴倒是有些另眼相待,此人固然放肆放肆,率性莽撞,不过这能屈能伸的性子法倒是令她有些赏识,更可贵的是,她没有从裴中晴的眼中看出任何的不甘心或者仇恨,想来确切是至心过来认错的。
一行人在知水县又逗留了好几天,直到收到裴东祈的飞鸽传书,第一次的飞鸽传书是答复嬷嬷第一次送出去的信,裴东祈在里头把裴中晴骂得狗血淋头,扬言要她想体例安抚董家,还要她去处沈世康赔罪报歉,求得谅解。
裴中晴收到顾水秀送过来的东西后,神情一阵恍忽,也不晓得她在想甚么,倒是嬷嬷表情极好,温声道:“蜜斯,董夫人能送这东西过来,申明她已经消气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过了,固然您之前确切闯了祸,但也算是胜利挽救了,老奴等会儿就给老爷飞鸽传书,向老爷禀报,至于见沈大人的事情……”
裴中晴闻言,心下一松,只要顾水秀这边松口,她就好办了,当即再次谢过顾水秀,也不再提找沈世康的时候,带着缤纷给她打包的那些东西,付了银子就走了。
至于找沈大人的事情,老爷也说了,沈大人本身给老爷传了动静,老爷让我们别管这些事情了,直接把信交给董夫人,由董夫人代为转交就行,我们也能够顿时返程归去了。”
顾水秀也想到裴中晴会有这么大的诚意,竟然直接在她这里消耗了五百两,顾水秀思付了半晌,轻笑道:“既然裴蜜斯这么恭维,你就多送一套胭脂水粉和牙粉香皂畴昔,就说是感激她的恭维,也算是给她一个明白的答复,想必她会明白的。”
缤纷晓得裴中晴想说甚么,看她这模样想必也是想通了,当即也不难堪她,态度极好地说道:“夫人明天躺了一天一斤好多了,裴蜜斯如果想见我家夫人,奴婢就替您禀报一下,您先稍等。”
人一走,缤纷立马镇静地说道:“夫人,您可晓得这回裴蜜斯在我们铺子花了多少银子?”
“多少?”顾水秀挑挑眉,饶有兴趣地问道。
嬷嬷早就想分开了,回了晋安郡,就是裴中晴肇事闯出天涯也能摆平,在这里她真的感觉压力很大,特别是还要看着裴中晴,真是一天老十岁,再这么下去,只怕她都不晓得能不能活到归去的时候,现在好了,终究能够走了。
既然对方都低头了,顾水秀天然不会再持续拿乔,客气地说道:“裴蜜斯既然已经报歉了,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最开端我确切不晓得那些人是你的人,你也晓得我这春华秋实内里卖的东西都不便宜,之前也不是没招过贼,这回还觉得跟之前一样,便直接送去衙门了,如果早晓得……唉!说多了都是废话,既然裴蜜斯已颠末来领人了,那就让董十随你们走一遭,跟县令说是曲解就成了想来县令应当不会扣着人不放。”
在配房的裴中晴一向等得非常忐忑,见顾水秀进门,前提反射般的站了起来,像做错事的小孩似的,见顾水秀还是一脸暖和,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轻咬着嘴唇,低声说道:“董夫人……我明天是来跟您请罪的,因为我一时莽撞,差点害人害己,我已经知错了,能不能请夫人看在我诚恳悔过的份上,把那些人放了,您想要甚么赔偿都行,只要此次事情不要闹大就成……”
此次出门一趟,甚么事情都没办成,还差点闯了大祸,对裴中晴来讲可谓是不小的打击,若她能接收经验,重新站起来,对她来讲必然是一次贵重的经历,但如果她是以一蹶不振,那只能说是裴家的丧失了。
裴中晴现在非常被动,跟顾水秀说话也是有商有量的,那里另有以往那矜持身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