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田里稻谷不割,猖獗上山抢竹藤,郁锋涛实在憋不住笑崩了两颗大门牙,祷告彼苍保佑这些人到时不要哭丧脸,骂爹骂娘,乃至又骂他郁锋涛是害人精。
高玉娇归去了。
提及割稻谷,郁锋涛这个一向被全村人垢病、从未下地步的墨客,叫人悄悄骇怪,思疑他使了甚么神通。当初嘲笑他挖苦他挖苦他种田不像种田,不犁田也罢了,竟然连草也不蓐,如许能长出好稻谷的话,他们头上都会长出角的那些人,自从稻谷长熟以后,神采窘得像正下蛋的母鸡,再不敢吭声,因为郁锋涛的稻谷穗大,颗粒饱满,没有哪家人的能比得上。
“啊!”高玉娇一声惊叫,但是很快脸上的火辣辣减退,心说,归正阿婶都晓得了,还害臊啥,哪个男女不房事?心说到这儿,高玉娇不再害臊了:“大不了他不要我,那更好。阿婶,我也不晓得究竟还能和锋涛在一块儿多久,你如果不笑我,不恨我,不反对我,我倒是想每天能跟锋涛在一块儿睡。”
一边看着屋里堆高高的竹藤,一边看着眼睛红的人猖獗上山抢割竹藤,郁锋涛心底里头甭提多奋发又讽刺,哈哈哈地戏谑道:“抢吧,抢吧,抢吧,敬爱的乡亲们,你们太敬爱啦,明天,明天我――锋涛能够毫无顾虑动手割稻谷哟,稻谷一割,我这屋里又是一个热火朝天的手工品加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