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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给!”
“闻着确切很香,不过这一个太大了些,我吃不完,您分我一小半吧。”
“淮东王?”阿浓有些讶异,但随即想到本身正处在淮东地区,这讶异又散去了,“本来是他的部下。”
本来他是感觉叛军成不了气候,筹算追上永兴帝与他“祸福与共”一番,追求来日更多的繁华繁华,谁成想樊林这么短长,一起南下追逐不休,竟逼得永兴帝只能狼狈逃窜,至今都没有安宁下来。
一则安州位于南境,烽火短时候内涉及不到此处,算得上是安宁之地;二则安王权掌南境,麾下兵马强健,本身又是英勇善战之人,比永兴帝和他身边那些个酒囊饭袋看起来可靠多了;三则安王妃自来心疼季娢,早早就已经把忠肃侯府当作亲家对待,如果前去投奔,他们必定会好生相待——虽说季娢不在,这婚事是做不成了,可畴前的情分都还在不是?更何况……
这下季文浩是坐不住了,大晋眼瞅着这是要完整垮台了啊!再跟着永兴帝,别说繁华繁华,就是小命都难保,遂他与陶氏筹议了一番,决定另寻可靠之人投奔。
钟叔已经将马车赶至路边慢行,明显是在给他们让道,阿浓定睛看了两眼,发明那些人身着朱红绣边玄色锦衣,头戴腰佩长刀,脚踏马靴,身姿笔挺,气质肃杀,瞧着像是参军中出来的。
樊林志在一统天下,淮东迟早会乱,而大晋……就是她再不想承认,大晋也是局势已去,无可挽回。这天下,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易姓换主,成为别人的天下了。
第26章
“还请王妃保重身子,莫要过分悲伤,大女人如果在天有灵,也必定不肯瞧见您如许的……”安州安王府的待客大堂里,一个年约三十出头,生的和顺秀美,眼下却描述狼狈,面色蕉萃,风尘仆仆的妇人红着眼睛细声安慰道。
阿浓在那厢替文皇后担忧,却不知现在正为她的“罹难”而悲伤痛哭的另有其人。
钟婶笑了一下:“女人也传闻过他?”
钟婶只是随便感慨一下,很快又提及了别的,阿浓心中倒是迟迟没法安静。
钟婶看着她那清秀文雅的吃相,只感觉赏心好看极了。又想到她很能够就是自家秦爷今后的夫人,这脸上的笑意便更加靠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