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成康媳妇就是心太软,耳根子也软,把她拘紧些,不让刘家凑过来,倒也没甚么事。”
江大娘今早在院子里看的清楚,成康背着半袋子细粮呢,还提了两个汁多清甜的生果,成康媳妇提着个竹篮,满铛铛的拿块头巾盖着,打眼的紧。这年景,俩口儿拎着这么多吃物,可不铛铛,也不知刘家有没有半道来接。
八月尾,头顶的日头还是火辣辣的,就不见点蔫劲儿,别说花草树木,连人都快蔫成菜干样,也不知进玄月后,这气候会不会降降温,唉,不下雨降点温度也是好的,大伙也能稍稍的缓缓,松泛松泛。
“另有点,充足用,应当还能撑小半个月吧。村里环境如何样?”
倪叶怡拿着筷子沾了点蜂蜜,在圆石头上抹了两下,静等反应。
“昨儿没的,大勇家的井里另有点,不太多,施大施二家的井也没水,都是上大勇家提的,我们方才估摸了下,大勇家的井也撑不了多久。”扬三树说完就开端走。“村长这日头太大,我先把水拎回家放着。”
“这年景还能掏到蜂窝,倪大夫真有本领。”齐婆子夸了句,见江大娘把短尾灰抱着,凑畴昔挠着短尾灰的下巴玩。
“成康他俩今个早早的出去,是不是往松树坳去?”江大娘问了声。
做人呐,就得惜福。
颀长青拿尾尖沾了点蜂蜜,往嘴里尝了尝,红红的小眼睛眯成了条逢,确切好吃,真甜,它感觉这是它吃过最甜的。“嘶-”很甜。
“倪大夫那边环境如何样?”用饭时,江村长问着老伴。
颀长青看看仆人,又看看被短尾灰揣在怀里的圆石头,沉默了下,它卷起圆石头往仆人怀里甩去。“嘶嘶-”你给它沾。然后,持续沾着蜂蜜喂短尾灰,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
“在前面的山里不测发明的,不大,小小的一个窝,都没甚么蜜。”倪叶怡泡了茶过来。“坐着说话。”
短尾灰翻开厨房门,转头冲着仆人叫了两声,蹦蹦跳跳的出了厨房,站在屋檐下往前望着,歪着脑袋,待看清江大娘她们,它就暴露个浅浅的笑容,还拿着前肢招了两下。“咕-”
“我看看村里另有哪几户井里是有水的。”说着,江村长顿了下,瞅了瞅他手里的桶。“你家的井也没出水了?”
“倪大夫家里的事,我们别往外嚷嚷。”江村长提示了句。这话他总会在村里窜门时说出来,村里人听他的,很少拿着短尾灰和颀长青的事往外说。
“可不就是,你说这像甚么话!”齐婆子忍了忍没骂出口,实则一肚子火。
“山里的鸟兽比我们好,我们是没处所迁,只能挨着。”齐婆子感慨道。“幸亏有经历,本年还没出事呢,比二十多年前强多了。”
我还要。仆人,我还要。圆石头有点跃跃欲试的想直接跳进装蜂蜜的罐子里,想着泡到蜜罐里,满满的都是甜的,甜,甜,甜。光想着整颗石头都能化成水。仆人,我也要个碗,我要睡到碗里去,多给我点蜂蜜吧仆人。
“嘶-”颀长青当即变大了些,卷着短尾灰甩到了身上,带着它往内里爬去。
齐成康是齐家的老二,娶的是松树坳的闺女,媳妇娘家姓刘,松树坳村里的民风不咋滴,多数村民过于戾气凶悍了些,有些蛮不讲理的意味,对外时村里还挺连合,可内里却不平静,都不是茹素的主。
“我另有个设法想跟村长说说,村里有几户人家老弱居多,是不是先将他们合一处住着?我算算恰好能够分红两户,每户七个不算多,合一处住着,也能节流些用水,再者也好有个照顾,要安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