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除了去陈家过年另有去几家熟悉的人家走动几次就一向窝在家里。大部分的人还都在张望,如果卓承淮一失势就鲁莽的递了帖子上去,也怕招了宣政帝的眼, 干脆等过完了年再说。
王夫人一惊,忍不住呵叱道:“你说甚么胡话呢!”王敏茹不管她说甚么,眼泪含在眼里,自顾自的问道:“那村姑到底是不是怀了身孕?!”
王夫人眼泪也落了下来,绝望中带着绝望对她道:“娘养了你这么久,是让你去给别人作妾的?自小你就熟读文籍,就读成了这个模样?上赶着说去服侍男人…你说!这些话是谁教给你的,我非要了他的命不成!说!不说我就把你身边的人全都灌了哑药远远发卖了,看另有没有人在背后撺掇你!”
王勋实在心底也晓得,但是他是真的慌了神了,被王夫人一顿疾风骤雨般的话吼醒,寂然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我与程临安向来分歧,如果他爬上了尚书之位,我怕是这个左侍郎也做不久了,罢了罢了,这都是我的命…”
王勋此时仿佛才从女儿俄然呈现的惊吓中缓过来,应道:“卓夫人的确怀了卓侍讲的孩子,你又是如何晓得的?”王敏茹听到这个肯定的动静眼泪忍不住“哗”的一下贱了下来,抽泣道:“他…他如何能…他…竟然让那村姑有了孩子了…”
王勋俄然被打断了思路一激灵停下脚步,昂首瞪了王夫人一眼到底没说甚么,只叹口气道:“德保日日跟着陛下,打仗不着,我与他几个干儿子干孙子递了好几次银子了,那些宦官竟然光收钱不办事!”说到这他恨的磨磨牙:“彭尚书和江尚书更是…我如果找到他们面前,别说升官了,这官职怕是保都保不住!只要卓承淮,官职不高,就算不办事也不能把我捅出去,但是此人也太滑了…无从动手。”
王夫人看她哭的梨花带雨的也顾不上斥责女儿了,上前搂住她哄道:“快莫哭了,人家伉俪怀了孩子不是很普通的,你哭个甚么劲儿,茹儿,忘了他吧,现现在他孩子都有了,你们俩人断无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