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喻一听竟然是奔着华知行来的,大为惊奇,华知行常日里闷头本身看书,压根也不出去恭维应酬的,卓承淮如何晓得了他?难不成真的是因为他的学问?别说,华知行的才学在他们鸿胪寺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
二人聊了大半个时候从秦史论到三国,卓承淮做恍然状看了看天气道:“哎呀,本日尚且没同陛下讲书,长辈得从速进宫去了,与华大人一论令长辈茅塞顿开,只觉对劲犹未尽,不知何时才气与华大人再叙。”
华知行还就喜好他这么开阔的人,如果背后偷偷摸摸的调查反而在贰心目中落了下乘,他捋着胡子笑道:“老夫家里只要老妻与一幼女承欢膝下,我那两个儿子都在放在外埠仕进,只过年才气见上一面,家里清净的很,你甚么时候来提早派人说一声就成了。”
翰林院与鸿胪寺一贯是合作杰出, 鸿胪寺有些檄文或者悼文祝词甚么的都是翰林院代笔的。柏学士与鸿胪寺卿也是老了解了, 还很有几分友情。
华知行听他这话却皱起了眉头:“唉,老夫在这鸿胪寺半辈子了,那些有长进心的长辈又怎能看上老夫?这些年来怕是只要卓侍读主动靠近老夫了…”
卓承淮点头道:“恰是,长辈的三个舅哥都是很有几分才学的,与长辈也算是自小一同长大,只是大舅哥毕竟已经在翰林院了怕是时候对不上。二舅哥是筹办下次春闱,约摸也不能常常跟着我来。只要我那三舅哥,上届秋闱考取了举人功名,为人萧洒,不肯被名利束缚,又顾恤父母年老还要为他们驰驱,决定回家办理碎务,也能让我的岳父母松口气。不知长辈可否常常带着三舅哥上门就教?”
他满腹迷惑的带着卓承淮回到了鸿胪寺,给他举荐了华知行。华知行再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卓承淮这个当红炸子鸡还是有所耳闻的,却见卓承淮上来就一个劲的套近乎,表达对他的才学的歌颂与敬慕,哄的没甚么心眼的华大人未几久就把他引为知己,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