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推了下你家崽子!谁家孩子不被教唆干活?就你家崽子金贵?我还就推了!”
开门的恰是兆志:“刘叔,太费事了,您就放这吧!我去称一下这是多少好给您钱。”刘诚恳笑了笑说:“这一袋子是一百斤!我在家都挑好的装了称好了过来的!待会我再搬三袋子来,他娘还在家里挑土豆呢!”
兆志陪着刘诚恳在门外没说几句话,刘婶就来了,兆志把她让进屋里让她与李氏谈。
玉芝心底一阵心疼,李氏这是一向怪本身太软弱没有庇护好曾经的小玉芝吧…她也眼泪汪汪的回抱着李氏:“娘,娘,我没事了,我现在好的很,娘别怕了,也别自责了。我向来没怪过娘。你是我最亲最爱的娘亲!”
她扶着门站稳,缓了缓生硬的腿,偷偷翻开门快跑两步进了灶房。看到灶台上一大碗油和油渣,她才点了点头,把油倒进油罐里,油渣就端进了上房。
李氏紧紧抱着玉芝哭起来,仿佛要把压抑这么久的悔怨自责后怕都哭出来。玉芝想到曾经的小玉芝,也忍不住悲从中来。母女俩捧首痛哭,把兆志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孙氏从刚才范氏肇事的时候就趴在上房门缝偷看。看到李氏母子走回小东厢她刚要站起来腿都麻了差点跌倒。
玉芝闻言探出头来问道:“刘叔,你家灶台空着不?刘婶有空吗?能帮我们干点活吗?”
她又吃了一块油渣劝道:“如何着你还能把老三家的钱拿给老迈?那但是你劝我的,我们不看别的,就看兆志的面上,现在已经是我们拉拢三房不是拿捏三房了。”
清算好油渣和油,李氏和兆志提着别离装了油和油渣的罐子回到小东厢。
玉芝想禁止的手刚抬起来还没来得及出声…只能悻悻的放下,昂首对刘诚恳说:“行呀刘叔,费事刘婶了,我本来还想和小庄哥一起去直接和刘婶说呢,现在要她多跑一趟。”
这时小东厢的门被敲开了,刘小庄和他爹刘诚恳一起过来了,刘诚恳背着一麻袋土豆,见小东厢门翻开了就放在门口,憨憨地说:“我…我来送土豆了,小庄说你家十文七斤收是吗?”
她忍不住眯起眼睛点点头:“这老三家的做买卖也有好处,好歹今后油渣是常常能吃上了!”看着老陈头不脱手,拿起一块塞到他嘴里:“快吃吧,揣摩甚么呢?”
李氏看着她跑回西厢,把勺子往锅里一扔,蹲下抱住玉芝:“娘再也不会让她一家人碰你一下了…”话还没说话忍不住流下眼泪。
说罢就要伸手去拽李氏中间的玉芝,兆志仓猝要去拦住范氏,没想到李氏先甩开他的手。转头在锅里舀了一勺油指向范氏:“你再碰我玉芝一下!我就把油泼你脸上!”
刘诚恳点头如捣蒜:“行啊,你收了咱家土豆,帮你们干点活怕啥,你就说干啥吧!”
老陈头也本身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含混的说:“我晓得,我就是内心有些不得劲。老三过得好我也应当欢畅!去!给我倒点酒,再给这油渣撒点盐。我喝两盅!”
“老头子,快吃,这还热乎,脆着呢!”她一边让着老陈头,一边本身捏了一个塞进嘴里嚼着。快一年没吃上这油渣了,孙氏一口下去有残存的油从油渣里爆出来,那叫一个满口生香!
玉芝从门槛上跳出来,仰着头对刘诚恳说:“刘叔,我家处所小,这土豆放不了,我刚才和我娘筹议了一下,能不能土豆放在您家,然后每日您给我们送二十斤切块蒸好的土豆?”
李氏看着跳着跑出门外的范氏又说了一遍:“别碰我的孩子。”这句话声音不算高,只要兆志和玉芝闻声了,他们两个对视一眼,站起来一人一只拉住李氏的手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