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熊娘们儿,想找死啊!”尤一手压得声音,在嗓子眼里恶狠狠地骂道。
黄仙姑叹一口气,慨叹道:“时候已到,不得不报呀!”
“你是说他们从你这儿取走的那些神符?”
柳叶梅错愕起来,瞪大眼睛望着黄仙姑,问一声:“老姑,你说的是……是真的?”
“拿回家煎水喝啊,看你怪聪明的一小我,咋连这个都不懂呢,是不是在跟婶装胡涂呢?”
“但是……但是……”
“老姑,您的意义是说,曹木工他们……他们一家子做下了昧知己的歹事儿?”
比及半晌的时候,好不轻易才进了黄仙姑的里间。
柳叶梅欲回身,俄然想起了甚么,问黄仙姑:“老姑,我该给你钱的。”
柳叶梅点点头,说:“大抵传闻了一点,可那或许就是个偶合吧,估计他们出事的那处统统啥东西引下了雷电,击倒了他们。”
王婶就说:“这些事心知肚明就行,可别乱传,拿回家后,一家长幼煎水喝下去,神仙就会保佑百口平安然安,没灾没难。”
柳叶梅站在原地,半信半疑地思忖着王婶的话,先是想起了黄仙姑曾经对本身提及过的有大灾大难来临的谶言,又遐想到了曹木工两口的无常之死,内心就发紧发毛,禁不住惶惑然起来。
“你就实话实说呗,我收的只是香纸钱,用不着躲躲闪闪。”
黄仙姑点头说道:“可不是咋地,看上去还不是普通的负苦衷,大着呢,必定是性命关天!”
柳叶梅含笑着说:“不是……不是装胡涂,真的不懂那是干啥用的。”
柳叶梅话还没说出口,王婶就摆摆手说:“柳叶梅啊,你可别不平,从速列队去领神符吧,俺回家燃香煎服了。”说完,迈着与春秋极不符合的小碎步,一溜烟地走了。
柳叶梅竖起大拇指,语无伦次地夸奖道:“老姑你真行,真是活菩萨……真是活雷锋……真是个悬壶济世的济公!”
王婶一看是柳叶梅,这才败坏下来,说:“可不吓着我了,内心本来就绷得紧紧的,屋里又暗,一出来啥也看不清,你那么一咋呼,没把一下子把我吓死就不错了。”
黄仙姑摇点头,声音降落地说:“这还不算,顶多也才是个开首,说不定那一天,满村庄的人就像坏透了的地瓜一样,叽里咕噜倒下去,就再也爬不起来了呀。”
“瞧你这个当真劲儿,倒把老姑说得不得不收了,那好,我就收下,权作接管了你的一片诚恳。”
“你咋……咋骂人呢?”柳叶梅被骂愣了。
本来担忧黄仙姑会不会已经去了土坑那边,拐过墙角,就瞥见门楼子上面的两扇破木头门大开着,这才松了一口气。
“婶,是我呀,吓着你了?”柳叶梅小声说着,向前扶她一把。
“啥神符?”
“可不是,你不成能不晓得吧?”
黄仙姑眉一横,激昂回一句:“神道仙道,何来戏言!”
“这个……这个干啥用的?”
黄仙姑盘腿坐在香炉右边,见柳叶梅出去,展开了眼睛,对着柳叶梅说:“你可来了,这两天就没坐卧不宁?”
柳叶梅接到手里,深鞠一躬,戴德戴德地说:“老姑,您真是好人……不……不……真是好神……好仙……”
“哦,对了老姑。”柳叶梅问道,“那天,你在土坑边跟我说的灾害是不是就这事儿?”
这会不会就是黄仙姑说的大灾大难呢?莫非他们的无常之死才仅仅是个开端,接下来会不会……
黄仙姑摆摆手,说:“咱娘俩还扯得清楚嘛,谁跟谁呀,从速走吧……走吧……”
柳叶梅感觉心被提到了嗓子眼里,气都喘得不顺畅了,寂然道:“那……那可该咋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