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恒终究笑了起来,更加惊人的是,他的手抓起了另一坨吐出来的饭菜,颤颤巍巍地举到了叶灵嘴边,“给你,给你……”看模样竟是要满心欢乐地和叶灵分享。
叶灵朝他嫣然一笑,用嘴接过了莫恒手里的东西,在面前那傻子手舞足蹈的欢畅中渐渐地咀嚼,像是咀嚼着再鲜美不过的好菜。
“别吃了,别……”叶灵劝着,强压着欲呕的感受,白瓷普通的脸上血红一片。
“啊,这个不要吃,不要吃了!”
客堂一角年代长远的西洋座钟,就连指针也是老态龙钟的挪动,时候已经不早了。叶灵刚返来不久,叶骞泽本想就之前的事跟她聊几句,可她明显偶然在这件事上深谈,很快就说累了,回了房间。只要叶昀还坐在沙发的另一头,跟他的兄长一样沉默。叶骞泽心想,叶昀长年不喜归家或许是精确的,这个屋子太旧了,阴暗冰冷,他都快堵塞了,叶昀在这里久了,说不定也会变得跟他一样,总有一天跟这泛着霉味的家私一道腐臭在这里。
“哦,向远说她另有点事情,要回公司去措置,就先让我们返来了。”叶昀说。
“有句话不晓得你听过没有:婊子都做了,还羞于收嫖金吗?”向远说完,就叹了口气,“话是刺耳,你还别恶心。事情到了这一步,谁也没拿刀子逼过谁,这个你是晓得的,要回绝莫建国,不该比及现在。骞泽,要不就别走出那一步,一脚踏出,就不要悔怨。若要真的谈婚论嫁,这顿饭是免不了的,你爸爸现在一心念佛,万事不体贴,你作为长兄,也不列席,这代表甚么你想过没有。”
向远心中一松,眼里透暴露些许欣喜,这孩子,也算懂事了。
终究,叶灵在莫恒等候而热切的目光下,悄悄伸开了口。
“不可,再如何样也该到家了啊。我出去看看。”叶昀起首没按捺住,抓起车钥匙就冲出了门,叶骞泽来不及制止,也来不及问,都会那么大,他该到那里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