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回在胡同里好好笑话了穆连潇一通,害得他提示吊胆了好一阵,就怕被穆连潇秋后算账。
田吴氏是侯府去杜府迎亲的全福夫人,她本日打扮得格外喜气,与吴老太君道:“您放心,我这就去把新娘子给您迎返来。”
周氏亦笑了起来:“不止是老太君您,我也盼着呢。
穆连潇抿唇笑了。
门外的热烈叫人绘声绘色传到了莲福苑里,夏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杜云茹抱着意姐儿来看她,张嘴想笑话她几句,话还未出口,眼眶先红了。
周氏上前替穆连潇理了理领子袖口:“一会儿先去给祖宗们叩首。”
他媳妇中意他,看花瓜我们就看出来了,他不说,我还当他对他媳妇不太对劲,我把云栖叫来一问。
傧相们连续到府,打头的便是段观清。
也有人来传给杜云萝听。
步队穿街走巷,到了杜府大门外。
吴老太君看着恭谨施礼的穆连潇,笑容慈爱,与周氏道:“我早说连潇穿红色都雅吧,偏他不爱穿,本日是躲不掉了,瞧瞧这一身。”
穆连喻摩拳擦掌:“三哥,杜家几兄弟都是读书人,他们拦门,我们答不上来如何办?能翻墙吗?”
他扭头看向跟在身后的花轿。
你方唱罢我退场,逗得观礼的人各个欢畅。
老年人就寝浅,又是个好日子,早早就展开了眼睛。
九溪搓动手,呼出一口白气:“你说哪有我们爷如许的,除夕在练功,正月在练功,连今儿个娶媳妇了,都在练功。”
外头通传了一声,穆连潇撩开帘子出去了。
那边头还没有人,等一会儿,他的新娘就会上轿,跟他回家。
而现在,他很快就能晓得了。
“云栖啊,”周氏笑了一阵,“云栖叫我问得一愣一愣的,说‘爷待杜女人好着呢’,我还没品出这个‘好’字来,云栖就挑了匹马儿送到杜府去了。”
屋里点了炭盆,烧得他浑身炎热,趿了鞋子一把推开了窗,外头冰冷的北风灌了出去,穆连潇却感觉舒畅多了。
老太君,您猜云栖如何说的?”
柏节堂里,吴老太君已经起来了。
穆连潇一怔,一旁牵着马绳的云栖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去,要不是晓得除夕那夜穆连喻被留在后院二房守夜,云栖还当那天穆连潇和他说的话叫人给听了去呢。
“那要你何用?”穆连潇大笑,在一阵鞭炮声中,夹了夹马肚子,解缆。
云栖扑哧笑出了声。
热水送到了房里。
甄淑人替她梳好了头,又绞了面,本就白净的面庞更加清透如玉,细细抹上胭脂,镜中人娇俏可儿,叫替她打扮的甄淑人都有些入迷。
“嘿嘿……”云栖悄悄笑了一通,“哪天等你娶媳妇了,你就明白了。”
段观清三两步上前,笑道:“云荻,你在这儿做甚么?从速归去背你mm上轿要紧。”
高头大马系着红绸,喜气洋洋,伴着吹锣打鼓声,顿时的穆连潇豪气逼人,叫路边的小娘子们只一眼就红了脸。
“我很有自知之明的啊,”段观清一面上马一面喊着,也不管鞭炮声中有没有人闻声,“真不可就翻墙吧,翻墙他们必定拦不住,娶媳妇还是抢媳妇,不还都是你媳妇嘛!”
云栖小跑着到院子里,一眼就见穆连潇在练拳。
杜云萝目光轻柔望着甄氏,刚想开口说些甚么,就被催着往莲福苑去。(未完待续。)
云栖笑得揉肚子,他当然懂,自家世子爷清楚是一身精力无处宣泄,只能蒙头打拳,可这话他如何跟九溪解释?
吴老太君笑着道:“连潇可算是要娶媳妇了,这两年,但凡是见过连潇媳妇的,各个都在我跟前夸她,模样好、端方好、活泼风雅,夸得我心痒痒的,长着脖子想晓得我这孙媳妇到底是个甚么样的,本日可算要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