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听了这话,跟着又是一感喟,直叹得杜云诺内心发毛,廖氏道:“毕竟是跟前养大的,老太爷养只鸟儿都疼得跟心肝肺似的,何况是养小我!不幸啊不幸,当初用得着的时候想方设法稳着哄着,事到现在呢……”
翌日一早,沈长根家的带着杜云瑛的巧果去了诚意伯府,而杜云萝的花瓜还是由许嬷嬷送去定远侯府。
吴老太君又细心看看了,装回了锦盒里,让人送去前院。
从锦灵手中接过锦盒的时候,许嬷嬷有些七上八下的,实在是客岁在吴老太君跟前翻开锦盒时的印象过分深切了,许嬷嬷怕本年杜云萝还是来这么一手。
穆连潇刚练完功,坐在书桌前写着折子。
许嬷嬷呈上了锦盒。
这意味着,全部景国公府,乃至是小公爷夫人的娘家都不以为这个病怏怏的女人能活着安然生子。
“锦灵,”许嬷嬷拉着锦灵低声问道,“女人本年雕甚么了?”
吴老太君笑着与周氏道:“这孩子心机与众分歧,让我来瞧瞧,这回雕了甚么。”
同为女人,又没有甚么好处抵触纠葛,杜云萝自是怜悯廖姨娘的。
秀玉说廖氏为了廖姨娘的事体在娘家闹得不镇静了,也不晓获得底是说了些甚么。
徒有出身,却没有持家的手腕和本事,老公爷夫人只怕不是因为身子骨不可,而是本领不可吧。
此中启事,一来是原配夫人的娘家瞪大眼睛瞧着护着这远亲的外甥,二来老公爷对安冉兄妹还是很好,廖姨娘这个活人吸引了新夫人的仇恨。
景国公府需求子嗣,拉不下脸来以“无所出”休妻,又不晓得占着嫡妻位置的小公爷夫人能活到甚么时候。
这么一想,倒是串起很多细节来,惊得她内心拔凉拔凉的。
想到安冉县主,想到廖姨娘的眼泪,杜云诺俄然就很想看到将来,看到廖姨娘说的那一场大戏。
杜云诺想起那日老公爷夫人对待安冉县主的态度,不由就鼓起了一个动机――老公爷夫人分歧适掌家,也没有才气掌家。
听到这儿,杜云诺也明白了廖氏在说景国公府的事情。
可折腾归折腾,过激的手腕未曾有,毕竟这家里另有夏老太太坐镇,莫姨娘本分诚恳,廖氏再不利落也没有由头发落莫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