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云栖这么一说，杜云萝也就明白了。
云栖低着头的猛得抬起来，仓促看了锦灵一眼，又垂了下去。
有些“收成”，那就是说，马德海真的有题目？
锦灵一个激灵回过神来，问道：“他说了他叫甚么吗？”
“主子是从那两个地痞嘴里挖出来的，说是有人让他们朝锦灵女人动手的，说那人四五十岁，说话调子奇特，一看就是个内侍，身上另有一股马粪味，脱手还风雅，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行事。”云栖说着说着，就见锦灵的神采越来越白，他的声音也不由得轻了下去。
云栖既然说是要事，锦灵也就没有担搁，回身进了雅间里头，凑到杜云萝耳边，低低禀了。
锦灵的身子晃了晃，要不是扶住了桌角，险险要跌倒。
那赌胚丢了性命，赵管事两兄弟被赶去了庄子上，实在也就是个过渡，最后必定是都打发了，不过苗氏做事讲究面子，还给了些斥逐的银子。
四十二岁，进宫二十年，也就是说，马德海净身的时候都已经是二十二岁了，这在内侍里头属于年纪偏长的。
宿世锦灵死得太惨，可赵家的只要自知攀附不上，乖乖收敛些，杜云萝也不至于对全部赵家脱手。
她对穆连潇的印象是极好的，想来他身边的小厮也不是没事寻事之人，甄氏也算放心，道：“你父亲喜好劈面茶馆的鱼片粥。”
苗大太太岂是个省油的，闹腾得苗氏心肝肺都疼了，还能留着赵家这一大师子？
锦灵低头咬住了下唇，手指缠在帕子上，心突突不断得跳。
“是哪个媳妇子？”杜云萝诘问。
那天围场里他看到了有人朝雪衣动手而没有说，并不但仅是明哲保身？
“你的意义是……”杜云萝摸索着问了一句，云栖既然把赵掌柜的媳妇都搬出来了，可见赵家事情的委曲他也摸了很多底了。
“主子去燕子山村探听过，马德海的老子娘死得早，和赵掌柜的媳妇一向不清不楚的，可他没钱，那媳妇子的爹娘分歧意，厥后就拉扯了些干系，把人嫁给了赵掌柜，马德海为此悲伤透了，就进宫去了。腐败时马德海回村里给他老子娘上坟，传闻是遇见了赵掌柜的媳妇，大略是为了这个，对女人存了坏心了。”云栖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