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说到了这一句,夏老太太虽不料外,但面上又丢脸了几分。
苗氏唤住了甄氏,道:“三弟妹,都是当娘的,我也反面你绕圈圈,云瑛的及笄礼,是我当今心头的大石。”
苗氏得了这句话,多少放心了些,道了一句谢,两人也就散了。
“哭,哪个不哭?换我,我也哭死了!”苗氏语气不善,可见是气坏了。
见夏老太太面色不虞,苗氏还是大着胆量,道:“不幸呦,她慌甚么呢?”
夏老太太眯着眼点头:“行了,你们的意义我晓得。云萝是我的孙女,我定是为她考量的。本来我们就是昂首嫁女儿,没的叫外人一番说道,就连端方都失了。”
等甄氏行了礼,夏老太太就让她坐下了:“你也晓得了?”
事已至此,她便是在莲福苑里闹上一回,也不见得能给杜云瑛减小丧失,反而会恼了夏老太太,连之前说好的正宾人选,指不定都飞了。
“她一个心性不决的孩子,那里晓得甚么?”这事体上,甄氏是毫不会说实话的,“不过是听话两字罢了,但我揣摩着,她现在有些慌。”
见甄氏表示她,苗氏小算盘一打,便定了主张:“老太太,我听着三弟妹的话有些事理。捧着圣旨嫁出去,我们家还没出过这么风景的女人呢。”
也好,你帮我我帮你,摆布不相欠。
只是这些话如果说出来,平白就把杜云瑛拉下水了,苗氏才不做那等傻事。
“外头风言风语的,就是因为谁也不晓得两家本来就在议亲,还觉得是云萝做事特别,这事儿,光靠嘴巴是说不明白的,媳妇想,可否让侯府去请圣旨?媳妇晓得圣旨不好请,可如有圣旨,谁敢说我们云萝?谁敢低看我们杜家的女人?”甄氏说完,朝苗氏使了个眼色。
苗氏倒也不是想占便宜,而是感觉已然亏损了,回多少本算多少本。
夏老太太再是活力,见苗氏说故事普通,反倒是有些哭笑不得:“面子里子都让你说全了!”
甄氏应了一声,又道:“老太太,媳妇有个主张,只是不晓得妥不铛铛,因此来和老太太商讨。”